,电话挂了。
尤东寻吹了会儿冷风。
最后选择折中,从客房里拖出一床被子,睡在了沙发上。
其实客房也可以睡人,但他偏不。
他人高,沙发却不够长。这样睡,显然更加别扭。
当沉默寡言的美少年逐渐转变为心机叵测的小狼崽,这感觉,并没有多糟糕。
次日早上六点多,余夏醒了。
坐在床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面无表情地在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儿。
比如自己是怎么到被窝里的。
片刻后,她拧起眉头,满脸愁容。
拜把子好兄弟对她似乎有其他的想法。
她起了床,踩上拖鞋,去浴室洗漱完后慢悠悠地出了房间。
家里出了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现在就卷成一团睡在沙发上。
余夏垂了眼,走过去瞅了瞅。
天才蒙蒙亮,窗外丁点儿亮的光打在少年的侧脸上,依稀让人看清轮廓。
她干脆凑近,弯下腰,眨了眨眼,继续默不作声地观察。
大概是光线的缘故,少年微卷的头发竟成了奶奶灰。他的唇瓣很薄,眼底还有一小片不易察觉的因为太晚睡而冒出来的黑眼圈。眼睛自然阖着,更能看出他密长的眼睫毛。
余夏看得仔细,他的皮肤一看就是特别好的,让人看久了就想伸出手去戳一戳。
真好看!
她忍不住赞叹。
以至于看地失了神,等回过神时发现尤东寻已经睁开眼。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
尤东寻以为自己做了噩梦。
因为余阿呆同学很严肃地问了他:“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闭上眼,藏在被窝里的手使劲地拧了下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