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睿顿了一下,似有感悟的说,“当然,也许将军并不在意她的死活。”
“崇睿,你且说清楚,是何人所为?”慕良远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好父亲,可他却从未下过这样残忍的命令。
看他的表情,崇睿便知,慕良远也并不知道慕氏意图伤害子衿一事,于是他将子衿被伤害的始末告诉了慕良远,并将清虚为子衿紧急处理伤口时的画面说得十分血腥。
他自己虽然未曾见过那画面,可光是想象被滚开的水从手上淋下来,崇睿便知晓,那种痛,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崇睿无法想象的那种痛,慕良远当然也无法想象,他心里有一个缺口,像是忽然被崇睿打开了闸阀一般,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瞬间便弥漫整个心田。
“那,她可曾染上疫病?”慕良远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从未如此害怕他听答案。
“命是捡回来了,可那只左手,却像苦瓜的表皮一般,连一处完好的地方也没有!”想到子衿那只手,崇睿的眼神也是一片冰冷。
慕良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良久之后,他才沉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不知道子衿遭受的一切。”
“现在,你的儿子也要去,锦州的局势,已经快到了控制不住的边缘,可你一心保护的那个太子,却在太庙中淫狎美人,难道慕将军真的觉得,他配拥有这天下么?”
“不管他配不配,起码他是正统!”尽管心存愧疚,可是长时间以来保持的习惯,让慕良远并不能轻易的接受太子之位,与慕家毫无关系。
崇睿淡然勾唇,“正统?若真是正统,为何他母后要如此惧怕。为了保住太子之位,竟然对一整个军营的人下手,在明知锦州局势不可控制的情况下,为了证明清白,她竟将你的儿子送去锦州,可她的儿子呢,她会送去么?”
“太子是储君,怎可冒如此风险?”慕良远想都没想,这句话变冲口而出。
崇睿冷冷的看着慕良远,一字一句的说,“在将军眼里,你的儿女,比不上我大哥那个淫棍么?”
崇睿毫不留情的直指崇明是个淫棍,慕良远的脸色,因为这两个字也变得极其难看。
“崇睿,你反了么?”
崇睿静静的看着慕良远,“你能直呼本王的名字,本王为何不能陈述事实?”
崇睿说的话,让慕良远再也找不到理由辩驳,他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倦怠的看着远方。
崇睿伸手招呼撕狼,“撕狼,我们走。你娘亲若是回不来,你舅舅也一样回不来,到时候为父还有你,可有些人,就剩下两个不成器连狗都不如的东西,我哭他也不见得笑得出来!”
言落,崇睿领着撕狼离去。
崇睿刚走,店小二便将崇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