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说出去,便自己跪在皇帝面前,一脸恭谦的样子。
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崇睿,“他是谁?”
“他说他是崇景!”崇睿没有直接承认崇景的身份。
什么?
皇帝错愕的坐起身来,颤抖着手指指着跪在地上的崇景问,“你说你是谁?”
“父皇,当年您将儿臣送到渭西,虽然让那张公公照顾我,可张公公却对儿臣不是打就是骂,儿臣实在没法,只得逃走,一路逃到北荒,父皇给儿臣的印鉴,儿臣即便快饿死也不敢当掉。”崇景将印鉴高高举过头顶,李德安连忙将印鉴给皇帝送了过去。
皇帝查看之后,这才热泪盈眶的说,“当年,张公公告诉父皇,说你夭折了,父皇心里是多么难过,好在,你还活着!”
看到他们父子相见的场景,崇睿心里除了薄凉,也在没有任何想法,当年他以少年之姿,被流放到北荒去,即便九死一生荣归,皇帝待他,依旧那般冷淡,让人寒心的冷淡。
皇帝有意无意的看了崇睿一眼,或许是人老了,亦或许是这几年崇睿在身边,帮了那么多忙,不管是出于那种心情,此刻,皇帝的心里,与崇睿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情。
越是这样,他越是不管在这时将江山交给崇睿,他对崇睿有多亏欠,他就有多害怕崇睿会伺机报复。
“睿儿,你过来!”皇帝慈爱的对崇睿招手。
听到皇帝的称呼,崇睿拧眉沉吟,他不知皇帝到底是何意,这般亲切的称谓,对崇睿而言,却是极大的讽刺。
崇睿神色淡淡的走到皇帝面前,恭敬的说,“父皇!”
“崇景,你出去,我有些话要与你三哥说说!”皇帝猜,崇睿不可能是心甘情愿带崇景进宫的,对此,他也有不一样的看法。
崇景眸色一凉,吃不准皇帝是何种心思,更吃不准崇睿的心思。
可是,他刚刚回宫,即便再有不干,他也不敢贸然与皇帝冲突,他只是背过身来时,警告的睨了崇睿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李德安,你去陪着四皇子,这些年委屈他了!”说是陪伴,可是谁都知道,其实皇帝是不放心,他这个人便是这样,即便见面时热泪盈眶,可到关键时刻,他还是谁都不信。
在他心里,除了他自己,这世界再也没有人值得信任。
大门阖上之后,皇帝再度开口,“你过来,到父皇跟前来!”
崇睿忍住心里的不耐,又往前走了几步,皇帝这才开口说,“睿儿,父皇这一生,亏欠你太多,你可曾怪过?”
“父皇多虑了,身在皇家,父皇有父皇的无奈,儿臣有儿臣的无奈,儿臣如何敢怪罪父皇?”崇睿的语气依旧平淡,态度依旧恭谦。
“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