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三个小妇,其中两个身上都趴着客哩。
剩下的那个没客的,也不上前来寒暄,好似饿极了一般,只知捧着个窝窝头猛吃。那龟婆见了不悦,径直上去,一巴掌打下了窝窝头,揪着头发拖在地上就打。那土妓身上本就青紫,如今又是添了颜色。
见捧珠吓得瑟瑟发抖,那龟婆才满意地停了手。那土妓伏在地上动弹不得,两只眼睛只盯着那窝头。龟婆看了看身契,对捧珠说:“那炕上的是狗姐猫姐,这饿死鬼是鸟姐,你这契上名字不好念,皮子又肥,就叫猪姐”。
那捧珠早被这夜叉吓破了胆,哪有他话,立时答应。又问了句,“请问妈妈,奴婢的被褥铺盖在哪儿”。
只听嗤的一声笑,那龟婆嘲笑道:“你还做他娘的美梦哩!这儿比不上行户,别妆个读书娘子酸样”,又说:“你们姐四个就睡这炕,每晚有客,被子都用不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