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妇,这蝶姐是最心肝的,以后要妆成花魁攀那王孙;蛾姐是自家侄孙女,也慢慢养着,以后当个行户人家。只那外面洗澡的兔姐狗姐,是个消磨的,以后一张席子了事,也是对得起她们了。
旁边那蝶姐听得自己压下了众人,心内欢喜,又直勾勾地盯着张小官,瞧着那白皮红唇。蛾姐懵懵懂懂,只知道吃袖里的果子。那龟婆见了烦躁,将两人赶下去,正要再聊几句,却见那画得花花绿绿的狗姐兔姐走了进来。
那婆子虽万般不愿,也只能先行离开。那兔姐*,几下脱掉了衣裳,将那胸前鼓鼓捧在张小官面前,请那小官玩耍。那狗姐也露出光溜溜一片,摆开千种妖姿,挤在兔姐面前。
眼见着两妓你推我搡,就要闹起来,那张小官却安抚住两人,说是自己有个怪癖,喜欢几人一起。家中又只是温饱,只能来瓦子买几个姐姐,一同耍子。又说见两个姐姐身材甚妖,想一同带回家。又怕那龟婆漫天要价,请两位姐姐指点一番。
那狗姐听得能逃出这个鬼地方,哪能不欢喜,又见这小官清秀,立时同意。兔姐却踟蹰不前,被狗姐劝道:“小官人家里虽然温饱,却比瓦子好上千百倍。再说,哪有比这儿更惨的地方”,那兔姐才答应下来。
等谈起价格,狗姐说两人最多四十两,往下压能压到三十两。听得张小官又谈起蝶姐蛾姐,那兔姐笑道:“小官人可不知,那蝶姐发誓要当花魁的,蛾姐是妈妈的侄孙女儿,根本不是卖的”,张小官这才罢了。
话说那龟婆见三人同炕,小间里面又叽叽呱呱,早嫉恨得火起。等骂完蝶姐,又收了几个恩客的帐,却见狗姐兔姐满脸是笑,簇拥着张小官过来,就要赎身离开。
那龟婆气得发晕,等回头一想,这狗姐已经患病,兔姐也活不过明年,还不如赚几个身价钱。于是心平气和起来,要价五十两,一文不少。兔姐嘴利,说得口干,才压到四十两。那狗姐兔姐兴冲冲去收拾包裹,只留下张小官受着龟婆的口水白眼,甚是尴尬。
等三人出了瓦子,却见张小官又去寻叫花头目,打听猫姐。也是天可怜见,那猫姐就混在野巷附近,正和一群叫花们乞讨哩。张小官贿赂了头目,又说了几箩筐好话,才将猫姐领走了。
话说狗姐兔姐见张小官又领来一个全身熏臭,黑不溜秋的人,都觉得奇怪。等送入浴肆,香汤一洗,那狗姐才认出是先前的猫姐,顿时哭作一团。
张小官给猫姐请了郎中,又给三人买了新衣,带着她们往清波门走去。路上那兔姐自称屠春娘,来临安投亲不得,落入瓦子。又说自己觉得张小官应该不是想买丫鬟,问那小官究竟想做甚么。
只见那小官笑了笑,自称是清波门王家酒楼的三掌柜,自己浑家前些日子从鬼蜮逃了出来,不忍心救了自己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