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发晕。又说那冯解元多日没上门, 既是你结义兄弟,也该去看看。那李盛只是冷笑,转身背对着王姑母, 竟对那哭骂充耳不闻。
李小黑听得楼上又闹起来, 不禁掏掏耳朵,对身边的黄毛头道:“这李秀才也是可怜,没几日就要受这一遭,居然还没吼他老娘, 也算是好人了”。
黄毛头笑道:“他今日吼了,明日就有童生告密,功名就要被掳, 甚么都完了。忍得一时气, 才是大丈夫, 就算家里被揍成猪头, 出门还是体面秀才不是”。
“我说小黑, 咱们都守了半日, 眼都涩了,还要盯着么。那虎背熊腰的虽然莽撞,却是个没心眼的。那些滑头不盯, 只守着他作甚”。
李小黑道:“他可不像胡大哥,看着憨厚,却和内鬼凑在一起。瞧着罢,今日他定来偷银”。
两人正在隔间里说话,果见那熊伙计推门进来,见四周无人,径直往箱笼里摸去。却见那箱笼甚是严密,好半天才弄出巴掌大的空儿,便将手塞进去摸。只听一声惨叫,那伙计就痛得跳脚,手上还甩着箱笼哩。
李小黑黄毛头两人见他熊样,肚内笑了个饱,却妆个路过模样,大惊道:“呀,熊小哥,你这是怎得了”。
那熊伙计只痛得哼哼,等咽下唾沫,才说要寻郎中。李小黑笑道:“熊小哥,你这行动不便,还是黄大哥照着你,我替你跑腿罢”。
那熊伙计连声道谢,又挣扎跪下道:“好哥哥,我娘病重,没人借银,才走上这绝路的。若是能抹平此事,这些银咱三人平分”,那李小黑笑道:“我也是这打算,才帮衬你的。你忍着痛别叫出声,我立时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