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5 / 7)

听这几句是辖制那金独眼,却没听出老娘死得奇怪,真是个蠢人。

果是可怜之人有可恨之处,自家拿银办事,这些杂事就罢了。那女娘只顾哭泣,老妇见劝说不动,明日花酒办不成,自家少赚几两,竟是白费唾沫。便啐了几口,唠唠叨叨走到外间去了。

“也就仗着花枝样儿,风光个几年,等再过时日,比我也不如哩”,那老妇谩骂道:“一身白肉勾得金四当家动了火,朱家一家早吃了馄饨,哪有甚么活人。还兄弟劝说,那小子带累得臭在水里,早被鱼吃了”。

童剑客听到这里,才晓得女娘母弟全丧,未婚夫家也没了,又见那女娘只知哭泣,扶不上墙,也只可怜她罢了。

童剑客不晓得那黑猫引他到此何意,又一心念着要救大仙,便折了回去。那大仙正迷糊着,被这人丢进包裹,惊得四肢乱蹬,却嗅到王家酒楼的气味,才停了下来,又咻咻几声,像是在唤那黑皮子。

那黑皮听得,只四腿跑来,衔个竹管儿丢在童剑客脚边。童剑客本要捞这黑猫,却被躲过,只见那黑皮子尾巴一甩,得儿郎当跑走了。童剑客只得捡起竹管,背着黄皮子乘夜色飞走。

酒楼众人见大仙救回,都谢那剑客。舜娘先前写了密信,托人治那杜三,等了两日,见张小甲气吁吁报信,本以为是有了回复,谁知那小甲寻个背人处,悄声说道:“舜娘子,昨夜有两人赶来,神色有异,求东家救他哩”。

舜娘奇怪,忙问缘故,才理出头绪。原来昨夜小甲刚栅好门,听得有人哭叫张掌柜郑大郎,便放他进来。谁知竟是一对书生夫妻打扮,还抱着个婴孩包裹,呱呱哭叫,像是逃难来的。张小甲以为是小九亲眷,便请小九下来。

谁知小九见了那书生,变了神色,忙迎入后院。嫣娘见得奇怪,也跟过来,本请那抱婴孩的女娘坐下歇息,谁知那包裹动了起来,竟爬出个黑皮,还滴溜着眼睛哩。

那书生见了,告罪道:“这一路乔装打扮,怕被认出,才借它妆幌子”,又说:“张掌柜认得不错,我便是那邹军师,今日犯了血光,还请王东家张掌柜救我一救”。

原来那邹书生见竹管送到,便抱着毛绒回屋眠觉。谁知到了后半夜,那毛绒将自家拱醒,引得自己往金独眼房里走。那邹书生本就是个纸糊的军师,在强人里格格不入,与独眼贼寇无甚交情,见这黑喵焦急,才耐着性子跟去。

谁知到了门口,竟劈面撞见个女娘,衣裳沾血,见人就刺。还是黑喵机警,将这女娘扑了一扑,才让邹生将刀夺下。

那邹生拧住女娘,又见屋里红通一片,便晓得祸事。那女娘被制住,又见邹生文弱面善,便两膝跪地,哀求饶命。

邹书生见得,只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也陷泥颇深,还是一同逃走的好。连那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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