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成不了的事。自家沉浮半生,连个正七品都争不得,如今这真佛降临,哪有不去叩头进贡的。
孙综正得欢喜,却听身边人咳嗽一声,便借着月色将老妻一瞧,竟忆起新婚时节,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点好处都不得,谁肯替你卖命。那孙综便使出恁大本事,将老妻服侍妥帖,不一会儿便力竭眠倒。
那孙宜人见官人这等不中用,便冷哼一声。若不是我熟记世家脉络,还留不住这银样蜡枪头哩,还不如枕边这物什中用。
先不谈这貌合神离的两公母,只说那李易安听得瀛国夫人以文相邀,又兼陆家新妇唐婉娘也是不俗,便随着孙综全家去拜贺。
等入了府,见到满脸堆笑的魏国夫人王氏,本要甩袖而去,谁知又冒出孙家外甥女孙虹娘。那李易安见到小辈,倒是推拖不得,便与孙虹娘坐在一起,远远对峙着众星捧月的王氏。
那李易安孤身一人,眼见白发渐生,身边竟没个传承诗词之人,甚是孤寂。如今见孙虹娘人物伶俐,又是表亲甥女,勾动那收徒之心,便用心考校一番。那孙虹娘也是闻弦知意,对答如流,倒让李易安暗暗点头。
女客里魏国夫人与瀛国夫人坐在上位,谈些临安趣事,除了讨教诗词的李孙两人,其余仕宦家眷各个屏声细听,生怕漏过一星儿。孩童里秦童娘与秦和国凑在一起嘀咕,那狮猫被安置一边,好几个女婢围住,怒瞪那些窥伺的村野小童。
男客这边倒有响动。原是随着瀛国夫人,又有几家宗室子弟前来。除了慕名来见陆游的赵三官,被他三哥拽来的赵十三,还有嗣濮王赵仲湜之子赵士程。这三人均士字之辈,比赵官家略长一辈,又正值青春,华服宝带,引得女娘们偷瞄不住。
那赵十三见了新郎,只叹出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便挽着一蓝衣小官自去了。赵十三也没滋没味,又见宾客里蠢头木脑,没个清隽,正要叫赵士程一同出去发散发散,谁知这人竟垂着头只顾喝酒,不一会儿便醉在一边。
赵十三虽羡这族弟一身白肉,却也行不出那禽兽之事,只得唤来伴随将这族弟扶起。正往外走,却冒出个小童来,只见那小童将一根算卦签子插在地中央,也不看那被挡路的赵十三,反对着签子摇头晃脑道:
“天命一神童,知晓汝未来。若从此地过,留下买命财”。
赵十三听得这东拼西凑的几句,心中发笑,便逗弄道:“你这小儿,身量未足,倒扯得狂话儿。若你算得准,我便予你一金,若是算不准,便要与我为奴哩”。
那小童本盯着赵十三履上珍珠看,听得这几句,便两眼滴溜溜一转,道:“如何不准,你且听我算来”,便神神道道转了几圈,又眼错不见,偷摸了醉眠赵士程身上之佩。
那小童刚要攥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