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可除此之外,也就只有这些。用赵琮上辈子的话讲,上头记着的就是他赵琮的日常,几乎从未谈过朝政之事。只有几回,他被某几位大臣气得发怒时,上面倒都写上了,但是侧重点是他“发怒”,倒未提到因何事发怒。
有些时候,不解的赵琮,脑中也会不由晃过某个想法,毕竟他也不傻。这件事的逻辑太过不合常理,只有往荒诞了想去,事情似乎才是对的。
但他又会将这种荒诞的想法都从脑中甩去。他压根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若那般想,他曾经给出去的关心与爱护又算是什么?
如今,他早已不如当初提防吉祥,吉祥除开这个可疑的行为外,也的确得用,早与路远一同,已成为福禄的左右手,帮着管宫中事。
他将今日的纸条用镇纸压住,便挥手令吉利出去。
吉利出去后,他靠到椅子上,再拿起桌上的刀看。
那日在福禄手上看到这刀时,他真的是狂喜,只当赵十一很快便能找到。可找了五日,据闻侍卫将大街上的郎君都问遍了,也没找到一位十六岁的神似赵十一的郎君。
他不愿失望,却忍不住绝望。
他拿起刀,用刀柄抵住脑袋,不解,难道赵十一真的已经死透?可若是已死透,为何偏偏是上元节那日,这把刀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死后都能穿越,他以为这是老天爷冥冥之中给他的暗示,暗示他赵十一将要找到了。
可是为何,就是没找到?!
他的小十一,本来就不该死才是。
赵琮不愿放弃,坚持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暗示,侍卫依然每日在外找赵十一。
赵世碂却愈加烦躁,刀没找着不说,洇墨日日都出去打探,说如今城中找他的人越来越多,他更不敢出去。城门处盘查的侍卫也加了一倍,他哪里还敢轻易行动。
惠郡王府与忠孝伯府这几日也有热闹好看,东京城里的动静更是大,老百姓们最爱看的便是这样的纷争。
而就在这日,又闹出了更大的动静。
孙沣被陛下训斥过,倒也老实去惠郡王府赔不是,赵克律被他气得心肝疼,不愿轻饶他,要他跪下赔礼道歉。
其实孙沣给一个郡王爷跪下本就不算什么事,偏偏他还以为他们家是从前,他脾气大,立即又闹了起来,继续叫嚷着孙竹清与赵叔安两情相悦的事,并且再也不改口,更令人出去胡乱宣扬。
赵叔安的名声彻底被他给毁了。
赵叔安如今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要她知道外头如何传她,怕是要上吊自尽。她性子柔和,且是十分传统的大宋女娘,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而赵宗宁近些日子一直在忍,忍到此时再也无法再忍,她带上公主府的侍卫,直接骑马至忠孝伯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