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的作用下,他向来白得过分的脸略有点红,布在脸上显得脸色带着粉。
在路边灯光的照耀下,他向来凌厉的侧脸安静了许多,也温和了许多。那望着远处的目光,却无来由沉寂得让人有点心疼。
方青心一揪,但猛然想起他可能是因为什么才喝成这样,心情一下子又一落千丈。
他忽然有点生闷气的感觉,站起来拉住江叙言胳膊嘟哝:我看你喝得差不多了,走吧,我带你回家睡觉。
却没想到无心一抓,江叙言猛然缩回胳膊,皱着眉头一脸吃痛的表情看着他。
方青一看,猛然想起:对哦,你手上还带伤。你回来去打破伤风针了没有?
江叙言没有吭声,好像不知道他在问些什么。
方青眼睛一眯,叉起腰:嗯?你给我说实话。
江叙言:
给你三秒钟。
三
二
一
没。
忘了。
方青嘴角一抽,火气顿时来了: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回来一定要打破伤风?!你被什么划的你再说一次?!
钢钉。
钢钉是不是有锈?!
是。
有锈你不打针,你不是想一世英年,死于破伤风?!
江叙言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方青要给他气死,换了一边手拉走:走,打针去。
江叙言不大想去:不要啦,明天打。
这玩意儿早打早安全!
晚个一两天没事
江叙言!
江叙言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方青忽然觉得喝过酒的他有点萌但还是没松口:快点,再不去,我让楚宁姐傅文哥带人来押你去啦。
江叙言显然没把这两人当回事,还是没有动。
方青要被他气死:不然你要我扛你吗???
不说还好,一说,江叙言眉头一挑,往后一靠,翘着个大长腿:来啊。
方青:
身高一米九几的人,几乎霸占了整张长椅,那逆天大长腿往外一伸一翘,无端多了一丝任何和风流。
方青此时却没心情欣赏,太阳穴突突地疼:怎么不是心情不好吗?
怎么不是喝多了吗?!
原来喝多了的江老板,无赖得像个三岁小孩童。不,三岁都是抬举他,一岁半,就是一个才有一岁半的小无赖,不能再多了!
方青又气又无奈,只好弯腰去扶他。
结果把他胳膊搭上肩膀,一用力,对方一动不动。
方青心里一咯噔,不信邪,又试了一次,对方稳得像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