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头来, 竟是与他一样了。”
宴溪的手掌重重的拍在宋为肩上:“你怎会与他一样?我父亲说过, 太傅能养出你这样的儿子, 要修三生三世。”
“一样的。我与我父亲一样, 我也与戏子亲近。”宋为说完这句后顿觉心内的压力全消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心中藏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秘密压的他透不过气。他放下酒壶走出廊檐走进雪中,冲着宴溪说了一句:“我与我父亲一样。”
他眼中的绝望令宴溪恐慌, 宴溪走到他面前,大雪拍在二人的脸上,那样寒凉。宋为白皙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喃喃的对宴溪说:“我与我父亲一样,我最不想变成他那样的人,然而我还是他。我逃不掉。”
宴溪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他与一个戏子亲近,这令他痛苦。宴溪指了指自己的书房:“雪太大,去我的书房说可好?”宴溪是为了顾全宋为的颜面,这院中有办差的下人经过,担心从未因此名声扫地。“春归托镖队给我带了一些野茶,说是秋日里上山采的。我一直舍不得喝,今日你来了,咱们泡点来喝如何?”
宋为被寒冷激的清醒了些,他通红着眼点点头,随宴溪进到卧房。看宴溪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小茶包,小心翼翼挑出一些放到茶碗中,而后起身去烧水,边烧水边对宋为道:“春归的茶太野,浓郁的狠,喝了夜里睡不着。因着就这么些,小心翼翼的喝,连茶都舍不得洗。”宴溪说完苦笑了声:“春归这个女人太狠,这么久了,就写了两封信来,其次就是这些茶。”
“心意难得,莫看这些茶晒干了这样少,看这样子,要在山上走那么几日。春归也是白眼狼,我待她那样好,都没有我的茶。”宋为说完坐到火盆面前烤火,他眼睛还红着,火盆烤的他脸发烫。
宴溪看了看他没有做声,为他看了茶,而后坐下去,等宋为说话。
宋为自然是要说话的,宴溪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怀疑,我有断袖之癖。我在东线,遇到一个戏老板,那会儿整日与他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说不清对他究竟是何种感情。离开东线几乎没想过他,可是今日收到春归的信,说他到了无盐镇。我的一颗心就乱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去了无盐镇?叫月小楼吗?”张士舟在信中什么事都写,确实写到一个名为月小楼的戏老板到了无盐镇,月小楼风华绝代,常常与春归一起玩。
“.…你怎么知晓?”宋为惊讶的看着宴溪。
“我问你,这月小楼,对男子和对女子一样吗?”宴溪这些日子本就忐忑,听宋为说他怀疑自己断袖之癖,突然更紧张。宴溪见过戏老板,好些戏老板台上台下功底一样深,男人女人都逃不过戏老板。
“我不知…”宋为嗫嚅着,显然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