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那么耗。
许秋生笑了笑,抿了口酒道:“知道为什么楚老头要等到这小子灯枯油尽的时候才肯将一身修为嫁接到这小子身上么?”
李修平摇了摇头,把苏白龙丢在了火堆旁。这样不至于让他感冒,以现在这家伙的身子骨,说不定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那样才能让这小子的身体接纳外力,否则以他的丹田,楚惜风的一身神通得浪费掉五成以上。”许秋生笑道,“破后而立自然得先舍弃一些东西。”
醍醐灌顶算不得什么秘术,只要有心的话四处都能寻到,可没有谁会真的傻到把一身修为嫁接到别人身上,人都是自私的。
两人又重新坐下谈论了一会儿,直到正酣处,李修平忽然问道:“老头你就这么赖在青城山不走了么?还是说你也无处可去?”
许秋生豪饮了一口,南海国缺钱却土地,可最不缺的就是古阳酒,楚淮北也知道楚惜风每日都要喝酒,每次便让人送上几百坛来。
“闯荡江湖嘛,自然是孤身一人,哪有带着老婆孩子闯江湖的?”许秋生似乎是有些醉了,“江湖什么地方不可以去?这天下很大,如果只在一个地方停留的话未免有太多的遗憾。”
“肯定是没人看得上你,谁会想孤孤单单一辈子?”李修平打趣道。
谁会想孤孤单单一辈子?许秋生揣摩着这句话,忽地笑出声来,可那张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到底是哭还是笑?
可如果自始至终你的面前就只有一条路的时候,你其实是没得选的
这世上最无奈的事不是爱而不得,而是从一开始就无从选择。
这一日两人喝的伶仃大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清醒了过来,苏白龙又重新回到了瀑布里,举剑对着瀑布,像是要将其斩碎。
“啧啧!”许秋生望见如同一棵木桩的苏白龙也不由得赞许道:“以这小子的勤奋怎么地就杀不死谢安呢?”
“因为整个天地都在和他作对。”李修平晃了晃刚醒酒的脑袋,眼前终于清晰了过来。
要不是王灵宇那老小子忽然出现,谢安的脑袋又岂能留下?
就连他也不得不为苏白龙惋惜,就只差那么一点啊!要是苏白龙能够斩下谢安的头来,那时候岂不是普天同庆、红绸漫天的大好景象?
“别在那瀑布里站着了!”李修平喊道,“现在该去做药浴了。”
苏白龙猛然跃入水中,犹如一尾游鱼,他一剑脱手而出,擦着李修平的发丝掠过,死死插在了泥土里,然后人影跃出水面,披上了干净的白色长衫。
“这里又没有姑娘,耍帅做什么?”李修平嘀咕了一声,默默地拾起了地上的长剑。
剑柄入手冰凉,如同握着一块寒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