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一把笤帚,把玄武池边凋落的花瓣扫去。此刻的玄武池中白莲也凋零了起来,再看不到往日那幅神秘气象。
“武当山再式微也不是软柿子,李治廷杀了不该杀的人,我就要他好看!”张继林冷哼道。
“还不是被人家拦在城外了?”李继云的话仿佛在张继林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张继林声音低了下去:“是啊李治廷杀了师兄,我没办法报仇,因为武当山不只我一个人,如今就连李治廷的儿子也来武当山耀武扬威,我还是杀不得,这武当掌教还真是憋屈”
李继云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师弟这副样子,那么大的岁数了,本不应该再把这些事说出来才对,那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
“若是再年轻个几十岁,说不定二十年前就真的杀进京城里去了管他什么气运命数,谁要拦我就杀谁!”他似是咬着牙关说道,“可惜我已经老了,只能守着武当山偌大的地盘,等待后辈们继承一切,到时候我说不定就会再杀进京城里去。”
“你放心去,武当山我替你守着!”李继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身的玄通并不弱,守住武当山还是绰绰有余,张继林只管去杀,杀出威名来了武当山也能跟着受利。
要想让人怕不是玄通如何如何,而是要让别人觉得触犯你的底线时,他会死就足够了。
商九原够狠,所以李治廷也要怕他;苏白龙也够狠,所以谢安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杀他;如果武当也能恨一点,一切或许就有些不同
“治世玄岳”的牌坊下,太子李顾生转头遥遥望了一眼玉柱峰,直冲云霄的山峰云雾缭绕,让人看不真切。他转身看向那名黑衣的侍卫问:“看出什么了么?”
黑衣侍卫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像是在面对无尽的深渊,他的瞳孔没有眼白,而且没有目光散乱,没有聚焦,他是个瞎子。
“那个道童很奇怪”瞎子侍卫轻声说道。
李顾生挑了挑眉,这人能够跟在他身边不是因为武艺高强,否则一个魏青云便足够了。而是他那双眼,能够看到些许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不过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或许是命运!
“奇怪在什么地方?”魏青云也很好奇,以他小长生境的玄妙神通,也看不出那道童有何特别来,甚至还惊讶为何张继林身边会站着那么个其貌不扬的小道童。
“他身上没有任何的生机,不像是一个活人。”瞎子侍卫轻声说道。
他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望向那个道童的方向时,有一层薄薄的白光,否则他甚至不清楚武当掌教身边站了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那个道童是个死人?”李顾生皱起了眉头。
武当山道法神通玄妙,当初张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