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亮银色刀面闪烁的寒光。
所谓的后门不过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小径,老仆越门而过,望着夜晚的秋庭山。火红色的战马躁动不安地站在槐树下,似乎也感受到了浓郁的杀意。
“苏公子就此别过吧,北隍道流匪众多,但以苏公子的剑术去到云险关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老仆说道。
“秋庭山下不是有秋山伯的三百甲士么?”苏白龙翻上马鞍,有些意外地问。
直到此刻他还未看到当初为他们拖上马匹的甲士,这种时刻他们应该第一时间护在叶清辞身边才对,可面对着那些明晃晃的刀剑的却只有叶清辞和那只狮魁。
“看样子应该是都死了。”老仆笑了笑,只是有些苦涩,“付含章安排五百禁军侍卫在秋庭府中,估计也就是为了今天吧?”
苏白龙微微一惊,还想说什么,老仆却挥动马鞭,狠狠挥在马臀上,马匹惊叫起来发足狂奔,带着苏白龙走入了夜色之中。
老仆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几步并作一步,朝庭院的方向跑去。
苏白龙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忽地觉得很悲哀。
叶清辞什么都没做,将其调离京城到这偏僻的地方叶清辞没有半点怨言,依旧替李治廷守卫着王朝的社稷,这些年若是没有叶清辞的话北隍道不知道还得乱成什么样。
可即便是这样,叶清辞也得死。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苏白龙抬头,天空中似乎遮上了一层薄薄的山雾,再看不到星辰的光亮。他体内的魔气似乎又不合时宜地高涨了起来,胸腔里似乎满是火焰!
为什么这天下有人就一定要死去,即便他没做错什么。那些铸下大错的人却可以坐在温暖的大屋里享受荣华富贵和漂亮美丽的女人?
如果说这是命数的话,天空不曾降下神雷也罢,可为什么连一丝雨也看不到?
苏白龙死死扯住了马缰,胯下的战马嘶啸着抬起前蹄,停在了山间的小径上。苏白龙再扯马缰,战马调过头来,往秋庭府的方向奔去。
竹苑之中,老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以他的年纪跑过来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叶清辞侧过头来,看到了双手空无一物的老仆道:“怎么还要回来呢?”
老仆却不说话,只是站在叶清辞的身后,他尽力把自己的腰杆挺得笔直,犹如一杆长枪般竖立在原地。
叶清辞脸上泛起苦笑。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不懂呢?回来不过是多松一条人命而已,对方的人数有五百之多,都是训练有素的禁军侍卫,他在武当休息的不过是他心通的道法,那些武学可是丝毫没碰,更别提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叟了。
其实叶清辞也不明白为何老叟时刻要在自己的衣袍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