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看这潦草的字迹,倒像是出自我儿手笔。”
要说这书信,古风也算下了一番功夫。韦子高曾为他抄录过气引诀,他完全按照韦子高的笔迹写的这封家书。
此时古风正在房顶之上窥探,一来怕那陈永泉贪了辟谷丹,二来是要肯定此事没出差错。但他看到这种情境,联想起自己的父母亲人,心中甚是酸涩,一时间晃了神,竟然动了房上瓦片。
咣啷啷,房上的瓦片顺着房檐掉了下来。
“谁!”紫袍老者大喝一声。
倒是那贵妇愣了片刻,旋即一边匆匆朝房外跑,一边柔声喊道:“是子高吗?”
古风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旋即感到那拟话符还有尚存的灵力,便仿着韦子高的声音,高声道:“父亲、母亲,子高不孝,如今修炼到关键期,不能妄动情念,故不得见父母,更不能给二老尽孝。那瓶‘仙药’可解百病,又可益寿延年,算作孩儿的一番孝心。”
古风沉默片刻,又取出一瓶灵酿,径直抛到贵妇怀中,说道:“这瓶灵酿每次取一滴,用一坛酒水稀释,也有健体强身之效,切记要稀释之后再行服用。”
交代过后,他又使了法术,便在房顶间跳跃着离开了。
一阵劲风吹过,留下那贵妇孤零零的站在院中,四下急切张望着,盼着看到孩儿,哪怕是一个背影……
古风一阵猛跑,直到出了镇方才缓了脚步,心下甚为难受,想着若是以后有了易容之法,便再次前来替韦子高尽一尽孝道。
“前面的道友还请留步。”他忽听得后面有人喊道。
古风住足回身望去,见一身着褐布长袍的青年正向着自己奔来。
“道友可练得一身好轻功,想来修仙之前必定是个绝顶高手。”褐袍青年夸赞道。
古风未加理睬,而是不住上下打量对方。
褐袍青年不气也不恼,拱手道:“在下‘武灵宗’弟子商元,不知道友又该如何称呼?”
那商元虽言语客气,但古风仍是感觉对方来者不善,礼节性的拱手道:“在下区区一介刚入门的散修,贱名不足挂齿。”
“散修?”商元玩味一笑,说道:“若只是散修也不便要求你太多,但道友的某些做法,倒是让在下有些看不惯了。”
“哦?不知商道友所指何事?”古风说道。
“修仙虽讲究清修,但仍要尊孝道、懂感恩。你为修仙弃生养你的父母于不顾,岂不枉披了人皮。”商元摆出一副义正辞严之态,朗声说道。
“这是我的家事,不劳道友费心。”古风淡淡说道。
“家事?”商元闻言,轻蔑地看了看古风,不屑道:“我商某人最恨不孝之徒,不论是不是家事,今日我都要代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