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张,的确不可饶恕。
不敢求情宽恕,只求让他安稳地办完这件事,了却执念。
他说,等事情结束,就提出辞呈,去边关当军医。”
这点南昭雪倒是没有想到。
她看一眼封天极。
封天极略一颔首:“老先生的话,本王听明白了。
本王只想问一句,若是接下来再有什么事发生,他可还会自作主张?”
胡老先生立即站起来:“不会,绝不会。请王爷王妃放心。”
南昭雪问道:“他来了吗?”
胡老先生眼中闪过尴尬:“来了,就在府门外,只是没脸进来。”
“让他自己来说吧。”
沈杏林进屋就跪下。
“沈杏林,你知道,本王妃最恼你的是什么吗?”南昭雪声音冷淡,“并非是你把珍贵妃如何,而是你只想着把珍贵妃如何,而忽略了王爷。
宫中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有差池,何等惨烈,想必不用本王妃来告诉你。
本王妃不在乎其它,只在乎王爷。”
“哪怕你有天大的冤屈,你如实相告,本王妃也不是不可能帮你。
但不是因为你有天大的冤屈,就有了拖累王爷的理由。懂了吗?”
沈杏林向上叩头:“是,下官明白,必定谨记在心。”
封天极双手微握,心头暖乎乎,嘴角疯狂上扬。
“好了,你起来说话吧。”
南昭雪话峰一转,语气温和一些,命人上茶。
热茶下肚,身子暖和不少,屋子里的气氛也瞬间暖起来。
“你都发现了什么?”南昭雪抿一口茶问,“珍贵妃的,拓拔玉儿的,以及兰妃的,但凡发现的,都说说。”
沈杏林是个聪明且细心的人,而且还是个懂医术的,关注的点和别人不同。
果然,沈杏林一开口,就说出一个让南昭雪感兴趣的事。
“王妃,下官先说一下拓拔玉儿。”
“下官擅自改变计划,是因为在此之前,去过一趟皇上的书房,给皇上把平安脉。臣发现,皇上的脉象有点奇怪。”
“有点太强,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近十岁。
而且,下官也注意到,原来皇上的手背上一块淡淡的斑,现在也踪迹全无。
这种情况让臣心里疑惑。
刚巧,那天就遇见一个要端走汤盅的小宫女,她从下官的面前一走,下官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
“下官年少时就随师父游遍河山,四处找药,奇花异草,毒虫灵兽见过无数。”
“那缕腥气特别淡,但下官能肯定,绝对有,而且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