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孙康干的那些勾当,想必老天也看不过去,直接劈了。
就那样吧,不必再费人费力地找什么原因。”
这是不让查了。
封天极眸中闪过讥笑。
父皇还真是越来越暴躁,一怒之下就杀户部尚书,下令炸庄园。
完全没有想后果吗?
庄园被炸毁,京兆府和巡防营势必要过去查问。
“好了,”皇帝一摆手,“没其它的本奏,就退朝吧。天极,你留一下。”
其它官员退去,封天极站在原处。
皇帝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天极,关于雍王的死,你有何看法?”
封天极抬头看他:“父皇,您是想问臣的看法,还是想问儿的看法?”
皇帝微怔:“都说说。”
“臣以为,雍王不顾民生,为一己私利意图杀害无辜村民,谋害老臣,该死;”
“儿以为,雍王兄急攻近利,野心在大位,此心绝非一日。
子不教,父之过,他可死,但父皇想必比其它人更难过。”
皇帝心口倏地一紧,闷声道:“你是说,朕也有错?”
“儿臣也有错,雍王兄的亲人朋友,都有错。”
皇帝噎住一口气:“你倒是敢说。”
“父皇让儿臣说,儿臣不敢不说。”
“那齐王呢?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只知与齐王兄都是父皇的血脉,是兄弟。
至于其它,儿臣在边关时,他在京城;儿臣回京,他又去了江南,实在知之甚少。
若是父王允准,儿臣多去齐王府走走,加深了解。”
“罢了,你们兄弟的事,随你们自己,朕不管,只要别让百官说你们结党,闹到朕面前来就行。”
“儿臣不敢,”封天极垂首。
皇帝定定看他半晌,这个儿子,确实和之前,和印象中,完全不同了。
之前在病中时,总是沉默少言,只会得了赏赐谢几句恩。
但现在,口齿伶俐,句句都说得有理,让人想反驳都说不出理由。
这多半是战王妃的缘故吧?
“对了,”皇帝转移话题,“你母妃说,近日总是做梦,想去寺庙中祈福几日,钦天监也说天降惊雷,恐有预兆。
你母妃之前做错事,难得此事想去佛前认错,朕也就允准了。
另外,她说要求几个平安福,给你们几个皇子,大概是齐王遇刺,让她难安。
你可不要吃味儿,她最疼的还是你。”
“儿臣惶恐,母妃管理后宫多年,我们都是她的孩子,能有她的疼爱是儿臣们的福气,岂会有其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