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说:「她之前来过几次,但有两次晚了些,挑中的首饰被抢先买走。
金雀楼的首饰向来只做几件,没了就是没了,她想让我把东西从别人那里收回来卖给她,这怎么可能?
我拒绝之后,她很是不满。
尤其最近,她相中一支步摇,说是过几日有重要的场合,需得隆重对待。
但她又来晚一步,步摇被他人买走,她很是不高兴,还找到家里与我大吵一架。」
李三娘略一顿,似在思索:「除此之外,我与他人并不争吵,也无恩怨。」
百战不说话,时迁接过话头来说:「与别人无恩怨,未必吧?
我们初到扬城,听说夫人你要被殉葬?
活埋呀,这是多大的仇?不比一支步摇来得严重?」
南昭雪无声笑,时迁这话,可真是有力度。
李三娘
哭泣两声:「这事也不怪他们,我与肖郎情深意重,他死了,我也没有心思独活。
若非是腹中有了他的骨肉,想为他留下一点骨血,我也早就随他去了。」
「你倒是深明大义,」百战摸着下巴,「连想活埋你的人都能原谅,佩服。」
李三娘:「……」
说到这里,谁也不再说话,时迁适时道:「时候不早,不知还有没有别的事?」
李三娘福福身:「许久不曾见过战王妃,不知王妃近日可好?若是殿下回京,请帮我带个好。」
百战不解:「怎么你和她关系很好吗?以前也没见你去过王府。」
李三娘一噎,这位说话可真是不客气,半点婉转都没有。
「之前在宫宴上,王妃曾替我说话,让我免于其它人的嘲笑,这份恩情,我始终记得。」
百战浅声哼:「那你倒不必,估计她就是看不惯别人张狂,并不是为了救你。
她对那个谁,橘座,都挺好的。」
时迁清清嗓子:「咳。」
李三娘疑惑:「橘座是……」
「一条狗。」
李三娘:「……」
「那我不打扰殿下休息,告退,多谢殿下。」
时迁送李三娘出去,回来南昭雪已经从里屋出来。
「主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南昭雪看一眼百战:「你说要为她做的什么主?」
「她丈夫的死呀,」百战回答,「刚才说过了,她不是也没反对?」
南昭雪点头:「百战大智若愚,也好,你就借着这个机会,去肖家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百战忽然被夸赞,还有点不好意思。
时迁笑着说:「百战兄弟武力强,还聪明,赌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