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桌见人家是熟人,也都不再多管,各自又喝自己的酒。
南昭雪问:「您怎么来了?这天寒地冻的。」
胡老闷了一大碗热茶,长吁一口气:「除了我,哎,就说除了我,谁还能来?
第一通晓地理,第二也曾闯荡天下,第三为人可靠。」
南昭雪:「……您干嘛来了?」
胡老拍拍包袱:「给你送东西啊夫人,老奴我这千山万水的,上回接到你的信,卓老东西就是一边安排京城的事,一边安排人手出京,外带我这一路给你送信的。
我还指望着游山玩水,哪成想到了那里你早走了。
我这一通追一通赶,每站都落下,我跟你讲,鹰追兔子都没那么费劲。」
胡老瞪一眼橘座:「还有这小畜牲,非得要跟着,卓老东西还说什么让它给我壮壮胆,保护我。
呵,我这一路上不被它吓破胆就不错了,一撒欢,稍微一不注意人……哦,不,狗就没影了,吓得我又赶紧找。
每天都是精疲力尽,要不是我有强大的信念,我早就死半道上了。」
南昭雪呼吸哽住,虽然夸张了胆,但这一路上确实不容易。
胡老痛诉完,看一眼桌上的肉骨头,又眼巴巴看着南昭雪:「有吃的吗?」
这才是重点。
「你想吃什么?」南昭雪问。
玉空大师插嘴:「他想吃火锅。」
胡老连连点头,冲玉空大师飞飞眉毛。
橘座摇头摆尾,兴奋得不行,南昭雪心里也是高兴的。
也罢。
她吩咐百胜:「去安排吧,回住的地方,我们大家聚一聚。」
百胜即刻起身,南昭雪揉揉狗头:「我们橘座也辛苦了。」
南昭雪对时迁递个眼色,时迁略点头,耐心和卓江玲又坐了片刻,点的菜吃上几口,等着稍后也过去。
卓江玲低声说:「时迁哥,你看靠窗的那桌。」
这一路走来,卓江玲早没了小姐架子,对时迁也是真心佩服,为安全起见,时迁也不再纠正她的称呼,回到京城再改回去不迟。
时迁没有立即转头,抿着酒,似无意往那边瞧。
这个时节靠窗可不是件美事,窗户再怎么也透风,何况靠窗坐着的还是位小姐。
青色斗篷,缀着一圈白毛,在一片灰沉沉皮毛衣裳中显得分外娇嫩。
那小姐脸色微白,似有几分病态,手里拿着帕子,没怎么动筷。
她旁边的小姐穿火红色斗篷,脸也是红扑扑,目光咄咄,与青色小姐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了?」时迁小声问,他知道卓江玲不会无缘无故提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