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不巧?”
有人看中了这块地欲建一间道观,原本住在此地的三家人就全被灭了口,还真是巧得不能再巧。
梅青晔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官府不管吗?”
“官府?”真一道长冷笑,“他们只会推诿,将此案定为悬案。”
如此大案,不说是震惊朝野,至少也应上达天听。然而此地离麓京不过一天路程,他们身在京中居然半点不知。
官府若真有作为,又岂会如此。
“我会告诉父亲…”
“没用的,这事陛下知道。”真一道长叹了一口气,“陛下说那些人死得其所,必是在此风水宝地得了三清真人的点化,齐齐得道升天。”
梅青晔诧异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几人中,唯有他震惊。反观梅青晓,一脸的平静。昏君之所以是昏君,皆是因为被某种欲念迷住眼。他根本看不见天下苍生,又怎么会体恤万民。
在梁帝的心中,天下万民万事都不如他修道成仙来得紧要。
“兄长应知,太子殿下与陛下一样,也是极为信道的。”
梅青晓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一道惊雷响在梅青晔的耳边。陛下如此昏庸,将来太子殿下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的心迷茫着,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入夜后,庄子里一片寂静。
高瘦的少年从门而入,无一人阻拦。他行至院中,见梅青晔站在当中,一手执剑抬头望天。天无银月,更无星斗,唯有一幕漆黑。
“拔剑!”
“兄长!”梅青晓赶到。
“阿瑾,你什么都不用说。今天他要是打败了我,以后无论他要做什么,我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你何必如此,你明知他有伤在身。”梅青晓拦在二人的中间,看着自己兄长,“兄长,他什么也没有做,真正要做什么的人不是他!”
梅青晔痛苦地抱住头,“为什么,他为什么是陛下的儿子?”
突然他剑一指,指向叶訇,“还有那个真一道长,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敢说你什么都没有做吗?阿瑾,你让开!”
“我不让!”梅青晓眼神坚定,“兄长,你什么都不知道。古往今来,有多少王朝兴衰,失民心者失天下。你可知有多少人在暗中觊觎着那个位置,你可知有多少人意欲改朝换代?大势所趋之时,不是你我一己之力可以更改的。”
“阿瑾,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是要杀头的!”梅青晔痛心不已。
“兄长,我只想说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但我们阻止不了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那他呢?他真的没有想过那个位置吗?”梅青晔指着叶訇,愤怒着,不知道该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