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都忍不住喝彩一声,对那青年啧啧称奇,欢呼不已。同时,疯马一死,他们也不必再东躲西藏,而那些商贩也可以松口气了。
不过,此时此刻的明林街头仍有不少摊落遭受了无妄之灾。那些货物不曾踏着坏的还好,至少损失不大。但有几家贩主可谓是欲哭无泪,立在自己一片狼藉的摊前肉疼不已。
甚至,有不少人盛怒之下,围在那匹躺在地面的棕马狠狠地踢了几脚,以泄心头之恨。当然,那名身着锦袍的青年也被他们感恩戴德地恭谢了一番。
“这究竟是谁家的疯马,不看好放出来祸害人!”
人群中,有满脸后怕之色的,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
“不错,害得老夫把腰都闪了,若不赔汤药费,我今日就不走了。”
“我的摊子都毁了,几十两银子的货啊,说没就没了……”
“究竟是谁,不给大家伙一个交代,我等定要将他告上巡抚衙门去!”
……
众人围在那马匹之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大都面带愤慨,更有说话难听者都开始辱骂起来。
唯有那锦袍青年低头打量了那匹出气多进气少的棕马,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这时,从一旁传来一阵哗啦之声,只见数名披甲执锐的汉子不知从何处而来,而他们身后,则是几名明林街当差的衙役。
不过,这几名衙役看向那些青甲汉子时,眼中都带着敬畏之色。
“黄捕头,您可总算来了!您瞧瞧,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放出这疯马街头作乱……”
一名颇有几分姿色的荆钗衣裙妇女看到领头的那名中年捕快,便好似看到救星一般,忙哭哭啼啼地走上前去,扯住对方的衣裳,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谁知,以往向来对自己和颜悦色的黄捕头今日却有些不大对劲。他一把推开了荆钗衣裙的妇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声喝道。
“这几位是禁卫营的大人,休要无礼!”
那名妇女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一连退了数步,目光顿时缩了回去,不敢再撒泼造次。而其他人听罢,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一下子便收住了。望向那几名青甲汉子的眼神中,也多了不少畏缩之意。
没想到这几人其貌不扬,竟然是传闻中杀伐果断的皇城禁军,说不定个个手底下都沾染过鲜血的。
见众人都老实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乱成一锅粥,那名黄姓捕快才悄悄地擦了一把汗。
不过,立在马匹身前的锦袍青年在知晓了这几名青甲汉子的身份后,只不过略有几分惊讶罢了,仍是立在原地,气定神闲的模样,脸上并未有何波澜。
几名青甲汉子先是矮下身子,将那棕马上下看了一番,似乎是在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