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比一声恨,然而到后面,却又一声比一声怯懦。
这声音里有着不易被察觉的怯意。
管家杜黎本能觉得不对,小声提醒:“殿下,诚王在云州。他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就算得到消息,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到京城来,再说,藩王无诏不得回京。应该不可能是他。”
这才过几天啊,从皇宫赐宴到现在,不过八天。
从云州到京城,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也没这么快!
太子沉着脸:“别人不能,他们能!”
别的藩王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是因为他们心中对京城有期待,有欲y望,有念想。可诚王没有!
听他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这两个字让管家也是一怔。
难道说诚王和诚王妃都到京城了?
那京城,岂不是要热闹了?
太子的产业都是昨天晚上出的事,算起来昨天晚上,刚好是皇甫景宸的头七。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现在结合这个时间一想,好像真的只有这一个可能!就算不是诚王夫妇,也必定是为诚王世子出头的。
太子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喃喃地道:“头七,老五竟然是选在头七这一天对我施行报复,真是气死我了!”
杜黎立刻道:“殿下,那如今也是咱们的机会。诚王无诏回京,目无律法,纵火伤人,寻恤闹事。殴打皇孙,恐吓太子。这桩桩件件,都是大罪,足够他喝一壶的!”
太子阴测测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冷冷道:“证据呢?”
杜黎看着他手中的信,这个可是白纸黑字,不能做证据吗?
太子冷冷瞥过去,道:“蠢货!”
这时御医到了。
太子还是很担心皇甫炽的,把人让进来,让他好生给皇甫炽看伤。
太子府的人去请,听说是二公子受伤,自然也是十分重视,来的是御医院的院正孟彰。
孟彰先为皇甫炽把了脉,又检查了一番,而后对太子道:“殿下,二公子主要受的是外伤,但内腑也有损伤,脾脏受损,待臣先为二公子正骨!”
孟院正的医术很高明,看的一点也不错,皇甫炽肋骨断了三根,全身关节多处错位,这些只要接好了骨,静养也是能长好的。只不过伤筋动骨尚且一百天,他这一番不静养个一两年是没办法好周全了。
听着让人背脊发寒的接骨声,看着皇甫炽从昏迷之中被痛醒,太子心中的怒火越来越高涨,他把杜黎叫到一边,避开别人,冷冷吩咐:“二公子竟然是在满庭芳出事,那满庭芳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你去办吧!”
“可是……如今太子府在禁足……”
太子目光冷冷扫过来,杜黎立刻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