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心中又生了几分怜惜,转头问孟彰:“能治好吗?”
孟彰道:“臣尽力而为,公主这病症,隐于五脏之中,平时难以发现,现在既已发作,却是凶险。臣研究一下药方,为公主调养内腑,驱寒散热,疏脉通经,去炎解火……”
皇上可不耐烦听他这些话,直接打断他:“什么时候能治好?”
孟彰暗暗叫苦,刚才他可是看了,十七公主满脸都是水泡,有些亮晶晶,有些里面却有黄色的液体,他骤见之下,还以为是痘疮。但把脉之后,却发现异样。
那样长满脸,据说身上也长了,这可不是三两日可消的。
甚至,他不敢说他开的药方就一定有用。
刚才他也看过了罗甲和柳江开的药方了,和他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但却没有效果,显然,这药方无用。
他还得重新研究,还不知道研究出的药方是不是就一定有用。
可是皇上动问,可不敢不答,他看了罗甲一眼,这会儿的罗甲,把自己站成了透明人,尽量减少存在感。
他无奈,只得咬咬牙,道:“公主此症甚是难缠,若要疮好疤消,至少也要半个月!”
皇上沉吟,半个月倒也没什么,东唐使臣会在京城逗留一个月,等他的答复。
但孟彰迟疑了一下,又道:“还请皇上恕罪,臣与罗副院正柳御医的诊断结果一致,公主这病就算治好,恐也会损毁容貌。”
罗甲对于这时候孟彰把他和柳江扯进来就算心中不舒服,但皇上面前,也不敢丝毫表现出来。
皇上脸色一沉,目光在孟彰脸上看过,又移到罗甲面上,声音阴沉:“不能恢复?”
孟彰硬着头皮道:“公主面容娇y嫩,那些恶疮大而凶险,现在还有张扬涨势,若药方无用,控制不了,届时满脸疮裂痂生,深浅不一,等于换皮重长,势必留下疤痕,致肤色沉暗癍黑,非……非数年不得消!甚至有可能……一生相伴!”
皇上:“……”
丽妃听到这里,却是再也忍不住哽咽哭泣:“女子容貌何其重要?如今莺儿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这叫她怎么见人啊?”
皇上心中烦闷,低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朕的女儿,难道还愁嫁?”
丽妃却没有半点喜色,就算皇上可以为十七公主招驸马,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愿意面对一个丑八怪?
就算碍于皇权,驸马不敢当面抵触,心中定也不会对莺儿好的。
皇上目光冷冷地落在孟院正的身上,道:“十七公主的病症,御医院之前毫无所觉,此时又束手无策。朕看御医院是不是太不上进了,都不知道去精进医术了?”
孟彰满头大汗地跪下,惶恐地道:“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