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轻嗅闻那秦三娘枕过的藤编枕头,上头还残留着对方留下的一缕馨香——躺下已有片刻了,对方怎还不动手?
躺在里头的赵允承,耳朵动了动,竖起来倾听隔壁的动静,只听到,那与他半臂之遥的温软身子,竟然没有一星半点要靠近他的意思。
“……”赵二房惊疑不定,一会儿猜测秦三娘转性了,不,这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会相信姓秦的下流胚子能做到清心寡欲。
啧,左不过是白衣前一天将其榨干了精力,故意防着他罢了。
恕黑衣直言,白衣那厮固宠的小伎俩,真教人恶心瞧不起。
一个大男人格局如此小气,正房?
他不配。
第62章
山不来就黑,黑去就山。
秦嫀闭目假寐,酝酿睡意,忽然一道温热的体温贴近,拱了拱她,透着意外和不经意——她睁开眼睛,总是带笑的唇角微抿,朝盛世美颜的夫君瞧了一眼。
对方衣衫凌乱,修长的脖颈偏向里侧,青丝铺满枕间,真可谓是玉体横陈,令人呼吸一滞,遐想万千。
孕期中仍旧有时欲念上头的女郎轻唤:“夫君。”
做婢妾行径,肆意勾~引的郎君,适时停顿了一番,等拿乔得差不多了,才缓缓扭过头来开口道:“何事?”
秦嫀心道你太好看了。
“……”
二人之间传出一声细微吞咽。武功高强的郎君素来耳力过人,此时听见秦三娘对自己的垂涎之声,屈为人下的摄政王听在耳里,美在心中。
眼神越发得意的男人侧身撑着下巴,嘴角含笑。
竖子白衣自诩正道,行事作风一板一眼,何曾这般大胆热情地展示自己?
赵二房要叫对方知晓,斯文儒雅在火~辣热情面前一文不值。
接着微弱的光线,郎君这般体态风流,肆意散发荷尔蒙,的确熏得秦嫀有了想法。
豁出去臭不要脸做婢妾行径的摄政王,如愿以偿地被夫人捧着俊脸,好生亲吻了一番,搅得他的世界乱七八糟——总之不好招架。
“夫君总有时笨拙得令我吃惊。”
何止是吃惊。
“不过偶尔回味一下青涩的夫君,也别有一番滋味。”秦嫀轻声低低笑叹,正因郎君的生涩,勾得她越发想做些下九流之事,好叫郎君给她展示各异的神色,风情万种的表情。
摄政王身子微微一定:“哦?那你是喜欢我油嘴滑舌,技艺精湛高超,还是青涩些好?”
秦嫀伏于郎君耳畔,吐气如兰:“你何曾……油嘴滑舌过?”她将油嘴滑舌四个字,咬得分外暧昧,叫人头皮发麻:“向来,不都是我对你油嘴滑舌么?”说着,勾了勾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