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风吹草动都会醒来,秦嫀几乎没有见过他睡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除了偶尔有几回,因为高兴饮多了酒,会睡得沉些,就是一动不动,也不会说胡话什么的。
但是会这样做的,从来都是上半月的那位,白衣郎君最是注重分寸,断不会做那些让人不快的事情。
如此说来他们二人的情况,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劈成了两半。
令人如沐春风的善良,都在一处,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也全在一处。
叫秦嫀不禁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分的,分得这般极端?
秦嫀在安静的夜里,放空脑袋天马行空地想,可惜自己不是专业的医生,也只能靠生活经验分析分析。
初一晨起天气明媚,天空格外的蓝。
秦嫀早早起来梳妆打扮,今日和两位姐姐们约好,一同去上香。
本想带小郎君同去,但想到那寺里人流复杂,不乏贵女贵人,没准会发生承恩伯府那样的情况,秦嫀便只好辜负小郎君的央求,将他留在府里,托母亲照顾。
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孩子日渐长大,以后还要出去求学,不可能不见人的,这点真是让人发愁。
秦嫀甚至想过,要不要带小郎君去别的城市落脚。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亲人们都在东京城,她怎可能带儿子远走。
每逢初一都要上朝的那位,午后才从宫门出来。
今日乘坐的是马车,载着喜怒无常的那位王爷走了一段,一只修长的手掀开帘子看了眼,当即沉声询问:“怎地往这边走?”
车夫顿时忐忑地停了停:“王爷,您要去何处?”
他见赵允承神色疲惫,也没说还要去衙门,所以便自作主张回王府。
被询问的郎君刚想张口,才惊觉自己浑浑噩噩,晃神了。
第90章
后来车夫又问他:“王爷,您要去何处?”
赵允承当然想去沈府,但是沈府已经没了,还是他亲手作没的,那么大一块秦府的牌匾,是他为留住秦三娘和孩子亲手写就。
和离书也是他写的。
谅他再不讲道理,也不敢将这些举措推给白衣。
想了想,赵允承吩咐道:“去从前的沈府。”
虽说秦嫀和小宝已经搬走了,但那府邸未撤走下人,铁鹰还守在那里,将府里维持原样。
这宅子三年下来布置得舒适清幽,赵允承冷哼:“你不住我住……”
倒也不是舍不得,主要是喜欢听着蛙声就寝。
那边,小娘子在风和日丽,杨青柳绿的五月天,穿着清凉的褙子加抹胸,往熟悉的崇国寺走了一遭,也不免晃了神。
“三妹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