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尽是宠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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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管长乐和屈鸣鸣出了梧桐苑,到了花园里,一把将她拉到一块僻静的假山后面,牛憨秋雨忙止住脚步,白霜面露犹疑,秋雨拉住她,示意不用担心,小姐自是有分寸的。
“你是一定要吓一吓我才高兴是不是?”管长乐恶狠狠的瞪着屈鸣鸣。
挣开他的钳制,掀开衣袖一看,手腕已经红了,垂下眸子揉着被捏痛的地方不说话。
管长乐皱了皱眉,接过她手腕揉起来。她的腕子又细又白,被捏红的地方便很显眼,他抿了抿唇,沉声道:“还疼吗?”
屈鸣鸣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歉不会吗?”
管长乐心里堵着一口气,可看见她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那气便再也撒不出来,只好低声道:“对不起。”手里却并未停下揉捏。
屈鸣鸣抽回手,冷声道:“有事就说事,干嘛莫名其妙发脾气?”
管长乐沉默,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谁让你之前吓唬我?”他到现在手心里还是湿的,剧烈的心跳尚未平复,当真被吓得不轻。
“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之前是谁口口声声说了解我,比我娘还了解我?”
“我只是……”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们早几年就见过彼此,但那时不过点头之交,直到她的母亲成了他的嫡母,他们同处同一屋檐下,见识了她的狠辣狡诈歹毒,种种模样皆是不好的,可偏偏此前她温柔乖巧的样子他一分不记得,反而是因这这些不好但真实的,甚至在她手上吃了几次亏之后,他反倒放不下了。
但毕竟两人表明心意不久,年轻男女的情谊是冲动热烈却也不稳定的,各自的性情也不同。她冷清却坚强独立,好像并不一定需要有个人在身旁;他阴郁却敏感,而且很没有安全感,需要有人依靠他也能让他依靠,所以说起来,两人之中他才是最不安的那个。
之前或许并不明显,但经过此事,他在失去她的不安和恐慌中终于明白,他真的离不开她了。
只要想到她会成为别人的,或者真的成为自己的妹妹,两人再无可能,他便觉得呼吸不畅,全身血液泛冷,心里也是空的,所以才会那样患得患失。
他觉得鼻子有些酸,心里有些难受,哑声道:“鸣鸣,我不要你成为我的妹妹,也不要你嫁给别人,我只要一想到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了,我就难受的很,心仿佛都空了一块,你向我保证,不会离开我行不行?”
屈鸣鸣看着这样的管长乐,委屈的、害怕的、敏感的,毫无上辈子那个杀伐决断手段狠辣的锦衣卫头头的森冷模样,她不知上辈子这个时候的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有血有肉有弱点的,或许她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