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
“阿嚏……”连打了三个喷嚏,骆桓忍不住了,搓了搓手,对裴渊说,“哥,咱们打电话叫小周来接我们吧!”
裴渊斜了他一眼:“不用,走回去!”
“走回去……”骆桓的脸顿时拉成了苦瓜状,这地方离裴宅至少有二三十里,走回去这不是要人命吗?
裴渊斜他:“怎么?有意见?”
还是戴罪之身的骆桓就是有意见也不敢表达啊,他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走,早点回家,早点睡觉!”裴渊这话不止是对骆桓说的,也是说给路宁听的。
心虚的路宁哪会有意见,只要裴渊装聋作哑,不再追问她喝酒的事,别说让她走回家,就是让她围着a市跑两圈都没问题。
见路宁乖巧地跟了上去,骆桓没辙,只得不情不愿地追了上去。
裴渊走在最前方,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后头两人的情况。
见路宁一声不吭地跟了上来,他心里头的气好歹消了那么一丝丝。
虽然没反省,但到底没犟嘴跟他对着干。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裴渊自己都呆了,他的要求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只能说,遇到路宁他实在是没辙,底线被她一再突破。弄得他现在都毫无原则了。
今晚这两人犯下了如此大的错误,他都狠不下心来收拾他们一顿,只能雷声大雨点小的来一出夜行当惩罚就完事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裴渊干脆别过头,直视着前方,不去看这两个不省心净给他添乱子的家伙。
午夜的大街静悄悄的,街边的商店都关门了,只有晕黄的灯光投射下来,照得整个天地更加清冷。
裴渊在前,路宁在中,骆桓扫尾,三人一字拉开,静静地走在街道上。
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三人开始发热出汗,寒气被驱散,骆桓逐渐加快了速度,跟路宁并行。
没过一会儿,他又超过了路宁,跑到了裴渊身后。
裴渊听到身后紧追而来的脚步声,扭头扫了一眼,骆桓忙甩甩胳膊说:“跑快点暖和些,咱们也能早点到家!”
开始他也拖拖拉拉,希望裴渊能心软,但走了这么久都没见裴渊喊停,骆桓就知道自己这愿望是白搭了。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积极地去应对了。
这倒是像他的做事风格,裴渊点了点头,又看了路宁一眼,见她虽然速度没骆桓快,但却很稳定,脸上也没有出很多汗,不像是走不动的样子,便没多说,转过身,快步往前走。
又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他们几乎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后,骆桓开始撑不住了,额头上、脸上都是汗,呼出的气也越来越重。
他抬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