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打了个哆嗦。
“如果你成了篡位之人,何人会言我犯上?”
“什么?!”司马曜瞳孔紧缩,过于惊讶,几乎忘记疼痛。
桓容勾了下嘴角,放开司马曜,随手取出一卷竹简,递到他的面前,道:“可要看看?”
司马曜不信的看着他,终于咬牙起身,接过竹简展开。
看到竹简上的内容,司马曜双眼瞪大。再三确认,甚至用手指抠过上面的玺印,确定没有半点做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如果这份禅位诏书属实,那么,别说是他,就是父皇都成篡位之人!
“我不信,这必定是伪造!”司马曜猛将诏书掷于地上,用脚踩踏,更-抽-出宝剑劈砍。他貌似失去理智,实则想趁桓容没有防备,彻底毁掉这份诏书。
桓容怜悯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又取出一张黄绢。
“此乃先帝亲笔,陛下可要看看?”
司马曜抬起头,认出绢布上的笔迹,宝剑脱手,当啷落地,浑身失去力气,当场委顿在地。
“无妨告诉陛下,天子金印同在我手。”桓容弯腰捡起竹简,发现系绳断裂,两片简页已被砍断,竟是半点也不在意。
这并非原件。
只要他愿意,这样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居高临下的俯视司马曜,桓容表情冰冷,额间一点朱砂愈发鲜红。
“原本,我不想这么快动手,可惜陛下却等不得了。”桓容俯-下身,再次对上司马曜双眼,一字一句道,“陛下可要到正殿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司马曜浑身僵硬。
“什么?”
桓容仅是挑眉笑了笑,扬声唤人。
司马曜屡召不至的宦者立即推开殿门,躬身行礼后,依照桓容吩咐,将太极殿内外的情形详细说明,半点不落,连部分朝臣的话都复述得半点不差。
“你说什么?!”司马曜脸色更白,“殿前卫包围太极殿?”
“回陛下,确是。”宦者面带恭敬,同往日一般无二,却让人脊背生寒。
“为何,我并未下此道……”司马曜终于回过味来,猛地看向桓容,怒道,“是你,是你!”
“陛下所指为何?臣不知。”
桓容拉长声音,字字如刀,宣判了司马曜的死刑。
“不是陛下借大婚之机,下令落下宫门,并下令包围太极殿,逼迫郗丞相和谢侍中辞官,以各家家主性命胁迫,要求建康士族支持陛下亲政,还政于君?”
桓容每说一句话,司马曜的脸就白上一分。待“还政于君”四字落下,司马曜已脸白如纸,全无半点人色。
“陛下,所谓借听于聋,求道于盲,问计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