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南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但又看了一眼街道对面的奔驰车,是冯天洋的座驾,轻轻说道:“冯家出现了点变故。”
“准确来说,是分家了。”
“拿到沙土生意的是长房,大天冯去了澳门街,带走了大量的现金,说是要跟赌王一起经营赌厅生意。”
“换了掌门人,恒河沙土就会进入震荡期。”
“或许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冯家长房跟大天冯不和的传闻一直都有,甚至发生过动手事件。”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在商场上磨炼了快一年的时间,司徒浩南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喊打喊杀的打仔了,他会动脑筋了。
“火上浇油,真是个好主意。”
“我当年最好的一步棋,就是成立《男人装》,又招揽了生哥这个老行伍。”
“媒体是发声的利器,掌握了发声的工具,尤其是财经报纸,大家都想着一夜暴富,又都迷信权威,我们有的是把戏去做。”
“让生哥去搞个连载专刊,这一周,不间断地讨论着冯家的内部冲突。”
“找一些出头鸟,把我们隐藏起来。”
“意图第一时间被看穿,这是很致命的,容易失去先手。”
“记得把发表的报纸放到我的餐桌前,我要第一时间欣赏。”
“派人把我岳母送回去,路上小心。”
“闲哥,开车!”
林怀乐伸手拍了一下王安闲的肩膀,示意可以离开了。
王安闲点点头,按了一下喇叭,算是跟司徒浩南打了个招呼,便掉头离开了。
“是有什么问题嘛?”
谢兰抓住了林怀乐的手,柔声问道。
林怀乐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但沉思两秒之后,又露出笑容,扭头看向自己的老婆,笑着说道:“你一定拿到了冯天洋家里的联系方式了!”。
这是夫妻之间的默契,有时候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做了什么。
谢兰微微一笑,从自己的手拎包中拿出一张白纸,上面有非常秀气的字迹,应该出自一名大家闺秀之手。
“这是冯天洋家中的地址,他住在北角,非常糟糕的地区,看样子大天冯是不太喜欢这位头生子。”
“那里是不允许建独立楼的,但整栋公寓,冯天洋那个小公司,是没有本钱建一栋属于他的摩天大厦的。”
“强干弱支,大家族的经常做法,冯家虽然之前只是个开杂货铺的,但也算是世代经商,比咱们两个打西瓜刀出身,更明白内乱的危害。”
“不过冯家的沙土生意,赚的都是辛苦钱,还有分割出一大部分,给那些贪婪的独立董事们,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