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女婿纳妾睡通房。
男人纳妾为了子嗣都是屁话,谁不是为了那点花花心思。
这个名叫巧红的丫鬟当年想必也是水葱一样的人儿,虽然不及顾夕国色天香,偶尔调剂一下口味倒也无妨。
尤其是那一把油光水滑的青丝……
裴廷琰恶心坏了,这贱婢演戏演得跟真的一样。
照她的话,他和她早在同顾夕大婚之前就勾搭上了?
世上还有比他更冤的男人么?
明明他娶顾夕的时候还是个根本没有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
永泰帝道:“于是你便重新受宠了,还大着胆子怀上了孩子?”
巧红嗫嚅道:“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觉得自己的年岁一天天大了,侯爷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花骨朵一般的女孩子,如果没有点倚仗,人老色衰迟早肯定会被……
而且侯夫人是个心善的,如果得知奴婢有了侯爷的孩子,说不得会允许奴婢把孩子生下来。”
永泰帝怒极反笑:“侯夫人的善良在你们那里成了作恶的借口,助长了你们的野心!”
巧红偷偷看了裴廷琰一眼,接着道:“没想到奴婢还没有来得及去告诉侯夫人,就被侯爷发现了,他便着人给奴婢灌了药,还把我送到了侯府田庄里。”
裴廷琰再也忍不住了,厉声道:“既然灌了药,你哪里来的孩子?又是怎么混进的秋辞苑?”
巧红身子又抖了抖:“给奴婢灌药的人是奴婢私底下认的干娘,也是龚妈妈的小姑子,是她放过了奴婢,也是她把奴婢送到了秋辞苑养胎。”
她嘴里的龚妈妈自然就是指跪在一旁的龚大家的。
裴廷琰心道女人可真是可怕,如果他不是事先和她们对过词儿,肯定会被气到吐血,更不用说配合她们演戏了。
他装出愤愤然的样子道:“难怪你去了田庄之后便再也没有前来纠缠本侯,原来是躲到秋辞苑生孩子去了!”
又指着那老妇喝道:“本侯放过你们一家,你不寻思着感恩还想着伺机报复!”
龚大家的像是被他吓到了,低着头缩着肩膀不敢说话。
巧红并不接话,兀自喃喃道:“本来奴婢也没有打算做那等恶事的,可那也是侯爷的女儿呀,就算只是婢生女那也是侯府的姑娘,怎能随着奴婢不明不白地在田庄里长大……”
永泰帝淡然地看着这两个人狗咬狗,半晌后才对郑嬷嬷道:“皇后在秋辞苑将养身体,你就没有见过龚大家的和这个巧红?”
郑嬷嬷忙道:“秋辞苑虽不如侯府那般宽敞,也是个不小的地方,存心躲起来的话,一辈子也未必能被人发现,奴婢没有在秋辞苑见过她们。”
那龚大家的却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