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冻病的。
虞娘子一听吩咐就赶紧跑出去了,姜太史看着窗也是不解,“怎么这大冬天的,窗开了?”
这厢,刚才提溜了一个公公出去称兄道弟的姜阔回来了,在他外祖耳边就是一阵耳语:“表哥以身涉险,代天下坐实了燕王谋逆之罪,现下燕王一行人已被关了起来,听说现在宫里已经死了好几个娘娘了。”
“真?”姜太史一听,横头就看他。
姜阔颔首,在祖爷耳边接道,“孙儿不敢肯定,但十有八*九是真,刚才孙儿也看到了,太子那笑挺痛快的,八成咱表哥这次帮到他了。”
姜太史点头,正要说话,虞娘子已急跑了过来,跪在床前急呼呼地道:“回少夫人,问到了,可以关了,就是房里等会不要烧太多新炭,要用旧火,大夫说新炭烧脑子,不能用。”
“那你去关窗,门不要关实了,留条缝……”许双婉这时候握着长公子的手,她握着她已习惯握着了的冷手,也冷静了下来,“你再去请太子宫里的人问问太子,或者是太子妃,我们家公子可能暂且在此歇下之事。”
“是。”虞娘子又爬起,飞快往外去了。
见下奴如离弦之箭而去,姜太史转头看着她这外孙媳妇,心中也是一片庆幸。
幸好,幸好,这外孙媳妇不是像女儿那一卦的人,这侯府,总算是有了一个能把侯府的半边天撑起来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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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仲安在东宫呆了三天,三天后才醒来。
这时宫门紧闭,圣上更是下令休朝十日,宫内有出无进,公爹与外祖相继离开后,许双婉身边只剩了一个虞娘子,即使是采荷,她也令她回侯府了。
采荷是她多年以来最为信任之人,知她心思,更重要的是,采荷知道她的行事做法,知道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采荷回去了,也能帮着她先前在家里没完全的事做下去。
人还活着,这年还是要过的,日子还要过下去,许家的二姑娘这时候希望一切都如她以为,有条不紊地过下去。
侯府不会灭,她不会死,她会跟着她的丈夫回到侯府,过他们接下来的日子。
她心里认定了她以后的日子还长,遂这天在她握着他的手时,她丈夫醒了,她也只是朝他微笑:“夫君,您醒了?”
她说话时,不知自己说着话,眼眶里已全是泪,但睁开眼的宣仲安慢慢看了个明白,把她的脸一寸一寸,丝丝毫毫地皆纳入了眼中、心中后,他道:“醒了。”
他闭上了睁开一会就有点疲惫的眼,捏了捏手中那柔软的手,“辛苦你了。”
他不用去想,就知道她等他醒来的这些时间有多难熬。
“不辛苦。”许双婉摇头,“您要喝水吗?可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