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东西,您也看不上。就像那对花瓶……我想着池塘里的荷花都开了,那花瓶做工虽粗犷了些,但瓶身是绿色正好衬荷花的颜色。但您只会觉得我送的东西不够别出心裁,是没有礼数,还借此来羞辱我的朋友。”平西侯闻言一怔,而后苦笑道:“我并未羞辱他。”裴斯远目光落在屋内,见余舟一直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虽然目光往食盒上看了好几次,却忍住了没吃,还时不时朝他这里看一眼,像是在盼着他回去似的。“伯父,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裴斯远道。“你今日不高兴,只是为了那条鱼吗?”平西侯问道。裴斯远看了他一眼,笑道:“您是觉得我会过问侯府的私事?”“你看出什么来了?”平西侯打量着他问道。“你那楼里从不让外人进去,如今多了个大活人,还想让我看不出什么?”裴斯远有些嘲讽地道:“余贤弟提起那琴师的时候……”裴斯远回想起在饭桌上余舟提到琴师时平西侯的目光,心情登时十分复杂。那种眼神非常直白,带着掩不住的愉快,甚至还有点得意,像是忍不住想朝人炫耀似的。尽管裴斯远不觉得他伯父人到中年找了个年轻的男.宠,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地方。一想到在饭桌上余舟竟还一脸单纯地与平西侯谈起那个琴师,裴斯远便有些不快。“既然看出来了,怎么不问我?”平西侯道。“怎么,伯父还想介绍我与他正式认识一下?”裴斯远冷笑道。“会的。”平西侯说着朝屋里余舟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走了。裴斯远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有些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