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未曾掩去的情绪。“怎么了?”余舟紧张地问道。裴斯远顾不上回答他,目光在厅内一瞥,走向了昨日余舟看过的那枚琥珀。但不知为何,原本放着琥珀的那只琉璃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余舟带来的那对花瓶,里头还插着几支新摘的荷花。“这……”余舟见自己送给平西侯的破花瓶被摆在了原来最重要的位置,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小声朝裴斯远道:“你伯父为何要把这对花瓶摆在这里?”裴斯远看着那对花瓶,目光落在那几支新摘的荷花上,目光看着比方才更凌厉了几分。“你们在这儿呢?”平西侯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余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抽回被裴斯远握着的手,但不知为何,裴斯远反倒将他的手攥得更紧了些。“怎么样?喜欢吗?”平西侯看向裴斯远,笑道:“那日你说过那番话之后,我便让人折了几支荷花,发觉确实很衬这花瓶。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很有心的贺礼,此前我不该那般误会你。”裴斯远拧眉看着平西侯,表情满是戒备和审视。平西侯却像是没看出他的异样一般,依旧和颜悦色地道:“放松点斯远,伯父今日也给你预备了好东西。”他说罢看向余舟,笑道:“哦对了,那只琥珀你不是说喜欢吗?我让人包好了,放到了你们房里,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余舟正想拒绝,平西侯却没再多说什么,笑着睨了裴斯远一眼便走了。“他……”余舟正想开口,便见裴斯远面色极其难看。“你没事吧?”余舟反手在他手上捏了捏,问道。裴斯远稍稍收敛了眼底的情绪,哑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