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帝看了眼太医,“如何?”
“太后身体略差,经不起波折,需要静养,体内肝火虚胜,若是再这样下去,危矣。”
景隆帝惊了一下,摆摆手,“都下去吧,不许任何人进来。”
戚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下皇上应该满意了?哀家,命不久矣,阻挡不了皇上!”
景隆帝眼中划过一抹痛苦和无奈,“母后何必如此执着,论身份论才论手段,太子都是最合适的,若是选一个无能的君主,东楚迟早要灭亡,瞧瞧秦国,两军势如破竹,每日必有捷报,离亡国不远。”
景隆帝深吸口气,又继续道,“朕选他并非出生,当初立瑾王,您也瞧见了,西南大战在即,物资缺乏,朕命令他送物资,这么重要的任务,可是瑾王又是怎么做的?为了一己私欲,丢下三军不管不顾,若是江山交给他,朕无颜愧对祖先,东楚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戚太后怔了下,然后勾唇冷笑,“皇上这么说都有理,即便是瑾王不合适,那戚昀宸和怀枫呢?”
景隆帝深深的叹息,戚太后就是钻进了死胡同。
“朕私下不知道考验过多少次了,这两人没有一个能拿得起事的。”
“人无完人,皇上怎会知道不合适?”戚太后挑唇反问。
景隆帝语噎,缓了一会,然后道,“昀宸当初朕让他去西南,私下跟秦国勾结,差点害死了苏霆,心胸狭隘,怀枫胆小懦弱,毫无主见,这不是明摆着让朕将江山拱手让人吗?”
戚太后嗤笑,紧闭着眸,“皇上英明神武,哀家也没什么可说的,总之一句话,那人,哀家是绝对不会同意入皇陵的。”
景隆帝揉了揉额角,几乎无奈,“母后,庆阳是您的亲孙女啊,并非外人,这么多年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朕,实在不忍心。”
“哼!她孤苦无依?儿子是未来皇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怎么不想想哀家,哀家这么多年来,每日活在自责愧疚中,若非那个女人,你与哀家之间又岂会如此生分?还不如一了百了,死了痛快!”
戚太后激动的红着脸,气得浑身发抖,满是恨意。
景隆帝深吸口气,“朕当初也是无奈,庆阳身子弱,若是将孩子交给贺家,未必能养的活,朕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呵呵!皇上出手就是大方,殚精竭虑为了戚曜做打算,不必跟哀家解释,哀家又算得了什么,只是皇上,都等了这么多年,又何必急于这一时,等哀家两腿一蹬,什么都不知道了,皇上愿意如何就如何,为何偏要等到……。皇上!”
戚太后瞪大了眼,只见景隆帝捂着胸口,猛的吐出一口血来,那血落在地上,异常显眼,竟是紫黑色的!
景隆帝身子微晃了晃,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