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只要一想到今夜要去夜探东宫,心底就隐隐的兴奋——
是夜,又是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李若初与成欢二人换了夜行衣飞身出了溯洄阁。
成喜则留在溯洄阁内善后,以防有何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许是成欢有什么特殊的法子,一路从相府到东宫,居然畅通无阻。
二人飞身进了宫内,李若初瞧着成欢对空中做了一个手势,随即便被成欢拉着飞身上了屋顶,对她指了指秦瑜寝宫的位置,随即闪身离开。
望了望成欢离开的方向,李若初不由无声的笑了笑,这丫头还挺上道。
李若初俯身趴在房顶,动作极轻的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随即伸手揭开一片琉璃瓦,视线顺着琉璃瓦的缺口往下看。
从她的视线往下看过去,屋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轻轻的将手中的琉璃瓦放回原处,纵身一跃,轻盈的落在了寝宫的外面。
就着皎洁的月色,李若初后背紧紧的贴着墙面缓缓移动到一处窗子。
李若初屏息,仔细听了里面并没什么动静,这才轻轻的打开了窗子,翻身进了屋。
双脚刚落地,便觉眼前有道人影一闪而过,她倏地睁大双眼,迅速环顾四周,却觉四周寂静无声。
难道是她眼花了?
静静的站在原地,确定周身并没有任何动静,这才缓缓移动脚步。
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李若初翘了二郎腿打量起屋里的环境来。
微弱的光线下,李若初并不能看清屋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大致的看出些轮廓,比如哪里摆了椅子哪里摆了桌子,哪里摆了床榻她还是能看清的。
自顾自的在房间里倒了茶水,喝了一口,嗯,果然太子这里连茶水的味道都不一样。
喝完第一杯,打算续杯时,手中摸到的茶壶居然变成了热的。
李若初一个激灵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傻眼的看着她身旁的一个黑影。
即便屋里光线很暗,凭着身形,李若初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身份。
昏暗的光线下,但见那人长身而立,身姿挺拔,一头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隐约见到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穗子。
李若初摸了摸腰间,却觉腰间空空如也,那人手中拿着的正是她的陶埙穗子。
见自己被发现了,李若初也管不了那么多,就着手中的茶盏便向对方扔过去,紧接着迅疾出招,伸手便朝那人手中的穗子夺取。
却见那人稍稍抬手,便将飞过去的茶盏接住,紧接着一个闪身,躲过了李若初的动作。
李若初再出击,秦瑜再闪身,接连好几个回合,李若初都没能得手。
不过一个陶埙穗子而已,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