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李若初白日里来过,是以,李若初直奔花漫天的卧房。
卧房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李若初不想惊扰到院子里其他的人。
卧房的大门虽是关着的,屋里的窗户却是半开着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齐齐跳窗进入花漫天的卧房。
成欢冲到花漫天的塌前,面色大变,塌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成欢回身,对李若初打了个手势,意喻人不在屋内。
李若初借着自窗子内泻进来的月光,看了看屋内的方桌上的茶盏似乎还有余热,随即勾了勾唇。
“出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李若初压低了声音再屋内说了一句。
话音落,便听一道虚弱的男声自屋内的一处阴暗角落响起,“你还是来了”
李若初闻言,顿时有些诧异,目光扫向暗处的人影,轻蹙眉头,“你早知道我会来?”
李若初说话间,躲在暗处的花漫天迈着缓慢又沉重的步子走向明处,又在桌前的凳子上落座。
“咳咳”花漫天落座之后,一阵咳嗽不止。
李若初见状,上前走至桌前,拎了桌上的茶壶给花漫天添了一杯热茶,伸手递给花漫天,淡淡道,“喝口热茶应该好受一点儿。”
确切的来说,不过是一壶白开水,吃药的人不能喝茶。
花漫天自李若初手中接过热水,对李若初低声道了一声谢谢。
喝下几口热水之后,花漫天的咳嗽似乎有所减轻。
一杯热水喝完,花漫天对李若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吧。”
李若初依言坐在花漫天的对面,但见花漫天已经颤抖着双手在桌上点了灯。
随着烛火渐亮,李若初清晰的看到了花漫天苍白的脸色,似乎比起白日里看到的样子,更加憔悴。
李若初心里疑惑,按理说,这花漫天吃过柳先生的开的药方,应该会好一点儿,她瞧着怎么感觉好像病情加重了?
看到这样的花漫天,李若初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开口道,“你如果难受,我可以扶你去榻上躺着。”
花漫天却摆摆手,“不用了,这身子就这样了,是我自己执着,不愿死去”
后面的两句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听似的。
李若初听着花漫天的话语有些不解,但她却是个根本不懂安慰别人的人。
憋了好一会儿,李若初才主动开口问道,“花漫天,你何以猜到我今夜会来?”
闻言,花漫天低声笑了笑,“因为你对那副画像感兴趣,因为你派人偷走了我的画”
李若初闻言,淡淡笑了笑,原来成欢借画,早已被人发现。
“对不起,我无心做贼,只是想要借来一阅,如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