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一行都十分要紧。倘因我得罪长辈,祖父也会难做。今日,祖父祖母给我以公正,过往种种,祖母亦不必挂怀,那算不得什么委屈。杜鹃院多年用度,都与祖母院中一致,这些年,我亦全赖祖母看顾周全。我平日栽花种树收拾庭院,但有所求,祖母从来应允。千金小姐,不过如此。”
谢太太险如李氏那般哭一场,她得承认,谢莫如平日鲜少说话,可只要她想,她就有这种说到人内心深处的本事。哪怕谢太太心内自知没有谢莫如说的这样好,可听谢莫如此一言,她硬是感动非常。人在无意识中都会为自己的过失寻找理由,饶是谢太太亦不能免俗,三老太太是长辈,在尚书府,她的确很难因一位晚辈来令长辈不悦。
谢莫如给了谢太太完美的理由,更何况,由谢莫如来说这些话,更显体贴与说服力。有了台阶,谢太太自然顺阶而下,她欣慰道,“唉,这两天乱糟糟的,原本你二叔说带你去文玩店,这也没去成。下次他休沐,我与他说,叫他带你出去好好玩儿一日。”
谢莫如一笑,“谢祖母。”
其实,如果谢莫如知谢太太所想,她就得说谢太太实在想多了。她打三老太太的脸,今日对李氏所说的话,并没有谢太太所想的诸多深意。她教训三老太太的原因很简单,就如同她对谢柏所言那般,“以后三老太太对她,应该能虚情假意一些了。”
她从不介意有人对她虚情假意,她已渐渐长大,她不能再容许有人当面羞辱于她。因为那样久了,会人人都以为,她是可以随意羞辱的。
所以,她方寻个恰当时机,给三老太太一个足够长记性的教训。
至于离间,不,能被一席话所离间,说明这关系本就已芨芨可危。
☆、第20章 行云
谢莫如几近完美的解决了三老太太事件,谢太太与丈夫说起来都是,“这孩子明理,懂事,同龄人之中,我还没有见过更出色的女孩子。”
这评价,高的吓人。
谢尚书听妻子细说后,道,“心胸宽阔,委实难得。”男人的心思与女人不同,谢太太会想着谢莫如离间啥的,谢尚书看人是这样的,倘谢莫如真是纠结于脸面愤恨,她恐怕根本说不出那席话。谢莫如会那般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手段是手段,心胸是心胸,心胸宽的人,眼光会更远一些。
谢尚书又问,“莫如,打听方家的事了么?”
谢太太道,“一字未提,倒是她身边的丫环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莫如对那丫环说,不必再提,之后再未提过。”
谢尚书沉吟片刻,方道,“这个孩子,是个有心的孩子。她倘要问,你跟我说一声,我会与她说一说方家。若她不问,就算了。”
谢太太轻摇团扇,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