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与谢尚书去了书房,谢莫如同谢太太说话,谢太太无非是按捺住心中的焦虑说些保重的话,谢莫如道,“祖母放心,闽地的事并不严重,只是花费的时间要长些。”
谢太太从来没见谢莫如失态过,若是别个女人随丈夫去这种刚刚吃过败仗的藩地,估计就是就义的心理神色了。谢莫如却依旧从容镇定,她说的每一个字,以及她眼角眉梢的每一个细微的神色都告诉你,这事她有把握。
五皇子原是想留谢尚书谢太太吃饭的,谢尚书道,“这两天,殿下也忙,咱们骨肉至亲,不在这一顿饭。倒是殿下与娘娘多保重身体,明天我们再过来。”
话到此处,也就没必要客套了。
谢尚书夫妇还未走,江行云已经到了。送走祖父母,谢莫如与江行云自去书房说话,谢莫如当头一句就是,“西宁州的生意都收回来了?”
江行云道,“处理干净了。”
谢莫如道,“没料到靖江王的动作这么快。”
江行云道,“要我说,倒是晚了。要是赶在筑书楼庆典那几日,才是添得好堵。”
“也未尝不是那几日,只是若赶在那时候,怕是此刻闽地官场已重新换血。”不要说永定侯这个败军之将,怕是总督巡抚的仕途也得就此结束。
“永定侯竟有这般胆色?”江行云出身将军,隐瞒军报的事不算稀罕,但这事一旦酿成大事件便是丢官破门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