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保下永定侯,在御前说大皇子好话,当然,一则是大皇子的确给过他帮助,他实话实说罢了。二则,五皇子就是这个脾气,你帮过我,我必然相报。至于保下永定侯,则是因永定侯于朝中风评不差,又是大皇子的岳父,五皇子的确也是看着大皇子面子的。
在接到传召进宫时,五皇子知晓闽地战败的事,心里就知道自己定要去就藩的。既是就藩,以后少不得与兵部打交道,自然要先向大皇子示好。五皇子心里门儿清,他本就想着大皇子不来,他也要过去的。既是大皇子来了,那更好。
五皇子与大皇子去书房说些兄弟间知心话,谢莫如宽慰大皇子妃,无他,大皇子妃的眼睛都是肿的,想是知道父亲战败,在家已是哭过了。
侍女上了茶,谢莫如打发她们下去方缓声道,“我虽不懂军国大事,也知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嫂还得宽心,不然,您这样,让永定侯夫人见了,不得更为伤感么。”
大皇子妃强忍着泪意,“弟妹说的是。父亲自从去了闽地,我没有一日不挂心,这次战败,听殿下说,还是五殿下给我父亲求情,我这里先谢弟妹了。”说着就要起身行礼,谢莫如忙按她坐了,极是诚挚道,“大嫂这就外道了。我说句公道话,侯爷在闽地这两年,未尝不是战战兢兢的当差,只是海盗猖獗,已非一日。要真好对付,何需刻意练兵?大嫂放心吧,只要侯爷依旧在闽地,就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大嫂你得好好的,侯爷才放心,且看将来哪。”
大皇子妃知道自己的地位对于家族的重要,她点点头,叹道,“要说这过日子,的确少不了沟沟坎坎的。事已至此,流眼泪也无用,我这回,还有事想求五弟妹。”
“大嫂只管说,何须用个求字。”谢莫如心中已有猜度,十分爽快。
大皇子妃道,“当初闽地练兵,人人都觉着是个难得肥差,多少人家往里头走关系塞人,我父亲秉性刚直,自家子弟也没带几个。如今战败,想来人人避闽地不及了,我娘家还有几个兄弟是能用的。弟妹和五弟若瞧着他们还行,不如带他们一道去,便是跟着出些力气也是好的。”
这就是世家了,反应何等迅捷,甭看大皇子妃哭哭啼啼的,崔氏家族已有计较,并且迅速做出反应。谢莫如道,“就是大嫂不说,我也要问大嫂要人的。大嫂娘家以军功起家,族中子弟想来也谙熟兵马,咱们自家人总是可靠的。”
谢莫如说的亲切,大皇子妃稍稍放下心来,谢莫如又问,“共有几人,都是什么情况,大嫂能不能与我说一说,我心里也有个谱儿。”
大皇子妃就与谢莫如说起娘家兄弟来,这里头也不只是大皇子妃的同胞兄弟,还有族兄弟堂兄弟,当然都是强干之人。
谢莫如一个没精简,全要了。不过,谢莫如也丑话说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