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查出来,他儿子不会办这种蠢事。但他还是觉得太巧了,他们父子前头刚因着南征的事不欢而散,后头他就遭遇了刺杀,而且他这个次子从头到尾从容不迫,似乎笃定了必然能脱险一样。
裴弈长叹一声,他总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楚明昭给裴玑上药时,问起今日那伙人到底是哪里窜出来的,裴玑屏退左右,道:“那些都是楚圭的人。”
楚明昭一惊,随即又迷惑道:“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隐隐预料到了会有人行刺,因为此番父皇带的人少,容易下手,”裴玑示意楚明昭继续上药,“我之前发现楚圭在京师安插有暗桩,我猜他们的目标是我与父皇,还有你。”他那日让何随去查的事有了结果,那伙人的确是楚圭的手下。
楚明昭手上动作一顿,抬头道:“他要报复我?”
“有这个可能。”
楚明昭攒眉片刻,忽而道:“不对啊,你早知道楚圭可能会动手,为何还不事先提醒陛下多带一些亲卫?或者根本就别出门?”
裴玑笑道:“我就是有意要他历险。”
他父亲如今手头事多,见南征的事谈不拢,必定会暂且搁置下来,捏着手里的筹码等着他去服软儿。但这次刺杀会让他父亲明白一件事,那便是他的皇位坐得并不稳当。只有在他的性命受到威胁时,他才能深刻意识到斩草除根的要紧,以及,根本就是他在求他这个儿子。
楚明昭听得怔了怔,这真是坑爹坑出新境界啊!
裴玑的伤包扎好后,便去找了何随。
何随如今在锦衣卫做着千户。裴玑本想让父亲给他挂个东宫辅臣的职,但想想还是觉得待在锦衣卫合适。让何随先历练几年,将来他可以提他做锦衣卫指挥使,或者让他进兵部。
何随见着裴玑,刚要说话,就瞧见他手臂上挂的彩。他仔细瞧了瞧那纱布打的结,惊异道:“这是一朵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