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这脸色看着不太好啊,是不是突然生病了?”阮于氏懒洋洋的倚在厨房门口,打趣了句,别提有多高兴。
阮永氏想起她昔日的嘴脸,人没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了口。“估摸着心口疼的厉害。”
“业山娘不用厨房罢?我看你现在也提不起劲来张罗饭菜,那我们先用着厨房。”阮刘氏温温和和的说了句。
阮张氏看着她们三明显的看戏神情,脸色忽红忽白后又变成了铁青,想说点什么,奈何气过的头,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气呼呼的瞪着她们三个,瞪了会,猛的推了把倚在门口的阮于氏,怒冲冲的回了西厢。
阮老头见饭菜都摆上了桌,看了眼老伴。“关上门窗。”
“干嘛呢,屋里太暗,都看不见鱼刺。”阮程氏说着话关上了门窗,不轻不重的嘀咕了句。“老大家的也是,明明家里还有肉呢,却给了条鱼,这鱼刺特别多,咱们俩老眼昏花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老头给打断了。“有得吃就不错,别挑挑拣拣。离老二家的远点,整天就知道惹事生非,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都还厚道,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别再听老二家的挑唆,好好的过着,不起幺蛾子,有我在,老大家和老三家的亏待不了你。”
阮程氏听着心里一紧,垂眼老实的道。“我现在看的清楚,不会再想些有的没的,咱们俩个老的,好好享享福。”
“嗯。”阮老头满意的点了头,夹了条泥鳅到老伴碗里。“吃饭罢。”
多罕见呐。大半辈子过来,老伴给她夹菜的次数,阮程氏一只手都数得清,想着他这夹菜的原因,莫名的有点心酸,她还真没有想过,风光了一辈子,到老会落到这地步。
在朱家买鸡时,妇人还送了半袋子糠,拌些嫩嫩的青菜叶子,鸡会吃的特别欢实,要是不怕的,可以挑些地龙剁在里头,这样鸡会长的更好,生出来的蛋也会更好,知道他们是头回养鸡,还细细的叮嘱了好些话,阮永氏也在旁边有句没句的补充着,初秀夫妻俩听的格外认真。
回家后,阮初秀将鸡放进了鸡圈里,她去采些荠菜,曲阳则去挖点地龙过来,给鸡拌了盆食,洗了手,夫妻俩开始张罗起午饭来。下午就在竹林里度过挖了两箩筐竹笋,准备明天上午来剥竹笋,切竹笋,再用热水煮会儿,才能拿出去晒成干,这活可不轻松,估摸着明天也有得忙。
赶紧忙碌的日子总会过的飞快,待晒好的笋干马齿苋干还有鱼腥草等等,都妥当的收起来坛子里密封好,时间悄然滑到了四月底,天越来越热,把屋周边的地整出来,在山里寻驱赶蚊虫的花草,再移栽过来,又花费了好几天功夫。等白日里也能坐着歇息时,已经进入到了五月。五月地里的农活多了起来,初秀夫妻俩只有屋后的菜地,倒是清闲的很。
闲下来后,阮初秀一颗心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是不是可以把挣钱的事提上来了?得谨慎点,不能鲁莽,依着阿阳哥的性子,太直白的提出来,八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