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还是有点呆呆的。
曲阳拧了下眉头。“就过来送尿布?”有点不敢相信。
“对啊!”说了几句话,阮初秀缓过神来。“还跟我道歉来着,说上回在客栈是她不对,她这是怎么了?”
“没别的事?”
阮初秀点着头。“对啊,说完她就走了,走的特别快,连针线笸箩都给忘在了这里。喔,对了,还问我家里要是有面料,近来是猫冬,左右她时间有点多,可以帮着再做点小衣物。”
“估摸着跟业山有关。”曲阳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里。看了眼针线笸箩。“我送过去?”
“送过去罢。顺便拿点蜜饯和糕点过去。她既然过来说了话,好歹也是长辈,得给她点脸面。”仔细想想,阮初秀觉得阮张氏这人有点逗呢。
曲阳没意见,拿了几样媳妇近来不怎么喜欢吃的蜜饯,用油纸包包好,又把尿布都拿了出来,拿上针线笸箩。“我去去就回。”
“没事,你去吧,我眯会儿,还有小灰和小黑在呢。”
被点了名的俩只狼狗,抬头看了眼俩个主人,甩了下尾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曲阳拿着针线笸箩,蜜饯和糕点直接搁在笸箩里,刚要踏出大门,就听见丈母娘在说话。
“业山娘,你怎么站在外面?多冷啊,快来屋里坐着。”阮永氏起身进厨房呢,谁知打开屋门看见了二嫂,傻呼呼的站在寒风里吹着,她虽有点看不上二嫂,到底还是开口招呼了声。
阮张氏猛得从思绪里回过神来,见着三妯娌和气含笑的神情,不知怎地,就有点眼热,突然说了句。“初秀娘,以前我待你多不好啊,你说你这人,怎么就不记仇呢,忒心软了点,还待我好言好语的。”
“都过去了,说这个做什么,现在日子过的多好啊。”阮永氏觉得二嫂有点不对劲,转念又觉得,二嫂怕是良心发现哩,正好给她念叨念叨。“业山娘,如今你家业山多有出自,还有业青业康,咱们呐,就好好的过日子,甭整些有的没的,你说是吧。”
“你就真不恨我?”阮张氏问了声,话里带着些许的哽咽。
恨。怎么可能不恨。毕竟都是阮家人,且分了家,一天难得说上句话,现在过的多舒坦啊,也就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阮永氏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话却没这么说。“老话不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阮字来,别站外面说话啊,进屋呗,外面多冷啊,看把你的脸都冻红了。”
“不坐了,我得回家去。”阮张氏摇着头,对着阮永氏露出个笑。“初秀娘,你是真好啊。”
阮永氏嫁进阮家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到二嫂笑的这么真心真意呢,她有点头皮发麻,不知怎么的,心跳忽得就快了起来,在她走神的功夫里,就见二嫂已经走了十几步,有了点距离,想了想,她也没有接话,进了厨房里。
曲阳眯着眼睛望着阮张氏越走越远的身影,莫名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的直觉很准,曾救过他的命。
没怎么想,见人越走越远,曲阳大步追了过去,走近了些,才喊。“二伯娘。”
“嗳,阿阳。”阮张氏回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