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这做法也算稳妥,闻斐只得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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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又一缕阳光洒入殿内,闻斐抱剑守在殿中,闭着眼似在养神。
这已经是皇帝昏厥过后的第四天了,她也在宣室殿守了四天,不说筋疲力尽也难免憔悴。不止是她,还有这满殿来了就走不了的太医,也是个个萎靡。
清晨时分难得安静,啪的一声脆响忽然在内殿响起,闻斐顿时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她提着剑刚站起身,就听殿内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陛下,陛下醒了!
这话一出,登时将满殿的人都惊醒了,刚还迷迷糊糊的太医们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清醒过来:什么什么,刚才有人说陛下醒了?!
不等有人回答,闻斐已率先往内殿而去。
绕过帷幔屏障,闻斐刚踏入内殿,一眼便瞧见了床榻上坐起的皇帝。
只见他拧着眉,一手捂着额头,似有些不适。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殿内,有一缕恰好落在他脸上,将他肤色衬出了几分苍白,人看着似乎也消瘦了些许。
祁皇后和太子都围在床前。祁皇后惊喜垂泪,满脸关切。太子更是不顾礼仪爬到了床榻上,小手抓着皇帝衣角,眼中尽是孺慕如今太子年纪尚小,这般表现非但不会惹人生厌,真情流露之下,反而让人心都跟着软了三分。
首先发现闻斐到来的,竟是皇帝,他眯着眼将闻斐打量了一番,沙哑着声音问道:阿斐,你怎的在宫中?还有朕,朕不是在处理政事吗,怎么回来寝殿了?
闻斐这会儿着甲提剑,又是擅自出现在皇帝寝宫,说来已是僭越。若换个多疑的帝王,醒来一眼看到这幅场面,恐怕就得怀疑她居心不良,想要逼宫了。因此闻斐当即十分乖觉的单膝跪地,而后将近来的事简明扼要禀报了一番。
祁皇后见到这幅场景,也十分识趣的没有打断,直到闻斐说完她才道:陛下,您刚醒,还是传太医来诊治一番,看看可有哪里不适?
满宫的太医都等在殿外了,一句话便能传召进来。
然而皇帝蹙起眉,却没急着传召,反而对祁皇后道:那个什么木偶呢,拿来予朕看看。
祁皇后下意识皱了皱眉,可还是在皇帝的目光下,去将那人偶取了来桐木所致的人偶并不精致,只是大致雕刻出了人的模样,身上套着锦衣,后背刻着生辰八字。要说与昨夜有何不同,就是上面那密密麻麻的针被取了下来,只留下了不少针孔,整个人偶看上去千疮百孔。
看着这丑兮兮的破烂人偶,皇帝眼中似闪过了一抹嫌弃。等祁皇后将人偶翻转,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