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只恨,终究还是自己太过天真。
南宫瑾是大魔头啊,那个在十八层地狱日日夜夜受尽凌虐都不曾动摇半分的恶魔,他的心性何其刚硬如铁,渺小平凡如她,怎能轻易入他心。
如今,她只祈求上苍,南宫瑾能言而有信,不要将大周国的百姓卷入战乱,否则,她怕,自己也要随他一同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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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出来时,教习嬷嬷先是被她的倾世容颜晃了一下眼,镇定过后,反朝婉贵妃看了眼,阴阳怪气道:“以前娘娘刚入宫的时候,老奴瞧着就跟天上的仙女下凡似的,如今见了这位小主子,始知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瞧这小人儿多招人疼啊,也幸得被金国太子捷足先登了,要是继续留在大周,该叫大周的多少老少爷们神魂颠倒啊。”
婉贵妃气的肚子又疼了起来。
花吟之前就察觉了,好心提点道:“娘娘,孕妇不宜情绪激动,对孩子不好。”
婉贵妃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你多费唇舌!”
花吟住了口,却又咳嗽了起来。
教习嬷嬷朝婉贵妃瞄了眼,笑的不怀好意,又看向花吟,“哟,小主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咳嗽了?”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让她休息的打算,而是引了她到大殿,开始教她礼仪规矩。
花吟头疼欲裂,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听着,好在她以前在宫内待过,佯装学的认真,第一遍也就会了。
教习嬷嬷眼中满是赞赏,嘴里奉承着,“小姐真是个妙人啊!老奴在宫内服侍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小姐还聪慧剔透的人儿。”
花吟笑容懒怠,因为疲惫而雾蒙蒙的眼仿似噙了朝露一般。
教习嬷嬷却盯着她的眼看了会,正色道:“小主子,你也别怪老奴说话不中听,你可是大周国的和亲贵女,身份何其尊贵,看人的眼神儿可不能这样,这要是在闺房内,带了勾子也算是闺房趣事。但出了闺房,别说是看人的眼神了,就是多说一句话都是有礼仪规范的,况且老奴听说金国多野蛮人,说话粗俗不堪,您嫁过去代表的可是咱大周的颜面,万不能叫金人小看了去,说咱们大周的女人不安分守己。”
婉贵妃一直没走,闻言冷笑一声,斜睨了花吟一眼。
花吟却是用袖子擦了擦眼,谦卑应声,“嬷嬷教训的是。”
教习嬷嬷自来了揽月宫就没走开半步,就连晚饭都在此用的,顺便还教了她用餐的礼仪,时间紧迫,她确实是有些赶鸭子上架,迫不及待。好在贵女伶俐,倒叫她省了不少心。
花吟早就体力不支,几次与嬷嬷说自己淋了雨身子不舒服,教习的事暂缓到明日,嬷嬷摸了她的手探了她的额,体温却是正常,虽觉她有几声咳,但并不觉得多严重,心里还暗怪花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