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终是被人看出来了,现在连自己都骗不了了。
水瑟重新拿起筷子,抖抖的夹起一片里脊,放入嘴里,很滑很嫩,美味的舌头都要吞下去了,沁绾这5年来,拼命想做好衍溆的事情,不管是照料家业,还是烹调裁剪,只为让自己心安,这么个大家的公子,皇宫的贤君,竟然忍着烫伤,不停的为自己做菜,试味,不顾手指满是针眼,指节上被剪刀划过的伤口,在那水光珠旁,一坐就是一夜,只是为自己缝补一件喜爱的衣衫,而水瑟只能装作不清楚,没看见,原本以为可以还了衍溆的情,却在不知不觉中,负了更多人的债,水瑟忧伤的望向天上的星河,扪心自问,怎能一错再错....
小桌上的菜用了不少,粥也吃的干净,水瑟却不想挪动位置,只是撑着头在这黑漆漆的夜晚欣赏那一地的银光,虽是看不清楚,却显出独特的朦胧美,沁绾从车边走来,亲手给她收拾桌子,又摆上了一壶香茶,“我可以陪你吗?”沁绾坐在水瑟身边,顺口问道,本以为她会拒绝,水瑟却道:“时候还早,等到启明星起,才能离开,你不怕困?”“那我挨着你睡..”沁绾说到做到,不等水瑟搭腔,就把头靠在水瑟肩上,“可衍溆那里...”水瑟犹豫道,“父亲大人今夜睡我们的马车,我陪着你...”沁绾粉眸一勾,媚术而出,水瑟先是一个楞神儿,而后突然大声笑道:“这么小的事儿,你都惑我,看来功夫真是精湛了。”
“人家这是习惯,乖乖,我若不把本事学好,等衍溆哥哥好了,你岂不是再不理我?”沁绾见调侃自己,也装做勾人的模样,摸着水瑟的下巴,撩人的舔着嘴唇,“我哪里敢啊,若是我天天待在你房里,知心怕是要哭倒城墙了。”水瑟双手环上了沁绾的细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在他怀里,浓郁的木族花香从衣物内散发出来,让水瑟更加疲倦,如同催眠一般,“绾儿,我欠的人太多了,肩膀好重...”水瑟见沁绾只笑不答,便埋头安静了一会儿,又含糊道。
“谁叫你情债那么多,又不是我引来的。”沁绾宠溺的拍着她的背,让她把全部的重量全放于自己的身上,“也许真的是我错了...”水瑟在不知是在梦中,还是未睡,絮絮叨叨的说着,“若是他真的不醒了,我是不是也不要太过执着?那个金老奶奶是不是医术不行啊,真真要整死人了...”沁绾也无话可接,只是听着,双手抱着她,遥看那忽明忽暗的星子,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沁绾听着她说话,不知何时也慢慢沉入梦境,耳边却传来悠远的歌声,唱的什么,听不清楚,只感觉无尽的孤单和悲伤,刚想出言劝慰,歌声却哑然而止,那人贴着自己的脸颊,竟然哭了起来,抽抽泣泣,很不像女儿家,沁绾闭紧双眼,假装没有听见,就觉得自己的衣襟被那人哭得湿透,看来真的伤心了,不过哭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