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是从外面搬进去的,一定是从地底下升上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殡宫底下一定有个非常壮观的操纵机关。
而寒冰床之所以摆放在殡宫底下,就是为了保持它的“霜寒凌冽之之气”。
那么,刚才那些淤泥又是怎么回事?
荀久正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出了殡宫。
大雨已经停了,深夜中飘起薄雾,迷迷蒙蒙,但此地是殡宫,分毫没有仙境的感觉,反而有些瘆人。
“小表妹,我看你疲累得紧,还是由我亲自送你回去罢!”季黎明当先翻身坐上马,对荀久伸出手。
荀久还没答话,扶笙微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她要去秦王府。”
“呃……”季黎明一噎,随即想到这俩人都这般关系了,哪还用顾及什么男女大防。
抓着脑袋干笑两声,季黎明偏头看向扶笙,大声嘱咐,“子楚,你可得对表妹好点儿,否则我说不定也会为了表妹插你两刀。”
扶笙不欲理会他,让兵士找来两匹马,扔了一匹给荀久,“能骑否?”
荀久问:“我若说不会骑马,你会抱着我回去吗?”
“能。”扶笙淡淡瞥她,“兴许到了秦王府的时候,我们能省一顿早膳,直接用午膳了。”
荀久:“……”
就知道这黑心的嘴里吐不出中听的话。
荀久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泥泞,一时没了话。
扶笙本就有洁癖,刚才能把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已经是极限了,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完全没有义务像对待女友一样尽职尽责。
再说了,她那句话本就是开玩笑,便是扶笙真的想抱她,她还不乐意呢!
与季黎明挥手道别以后,荀久迅速翻身骑上马,随着扶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回到秦王府已经子时过。
扶笙吩咐了还在厨房受罚的商义烧了热水来,荀久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以后,换上了新睡袍一头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西配院的房间依旧是她离开时候的那样整洁干净,焚香炉里安神香极其助眠,荀久这一觉直接睡到翌日午时。
推开门便见到柳妈妈和小丫头招桐立在门外,手中端着梳洗用品。
二人见她出来,齐齐福身,“久姑娘好。”
荀久一个呵欠没打完便愣住了,“你们俩怎么来了?”
柳妈妈忙道:“今日一早,秦王殿下便让人到宅子里将奴婢二人接过来,说姑娘会在此常住,需要奴婢二人的伺候。”
“常……住?”荀久愕然张大嘴巴。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在这里常住了?!
不待她思考,外面隐约传来了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