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好,她不会有什么想法。
可经过楚国商船密室那件事以后,她对两个人独处这种事始终存了一份戒备心理。
毕竟,他没有许诺过她婚姻,更没有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们之间如今的关系算是暧昧不清,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
如果现在就越过那条鸿沟发生关系,那么一旦以后他再娶别的女人,她就彻底输了,且会输得一败涂地。
这场感情赌注,她没有任何筹码,赌不起也输不起。
扶笙看出了她心中的担忧,也不戳穿,只温和笑道:“你要回去也总得用过饭不是么?”
“嗯。”听到他这样说,荀久暂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向女婢们说了几样爱吃的菜。
女婢们闻言后躬身告退去了厨房。
“走,去房里坐。”扶笙再度起身,向她伸出手。
荀久犹豫了好久。
他无奈一笑,“连这个你也怕,当初爬到秦王府浴房之上偷看我沐浴的贼胆哪里去了?”
“我哪里偷看?”荀久咕哝着狡辩。
“好好好,你没偷看,是我自己让你爬上去看的,行了罢?”扶笙忍住笑,递向她的那只手也没缩回来。
见荀久还是无动于衷,他继续开口,“你咬伤了我的嘴唇,总得负责涂抹药膏不是么?哪有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
荀久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去就去,谁怕谁!”
说罢,她将手递给他。
他腕上用力,轻轻一带就将荀久拉起来。
方才的一番纠缠,荀久整个身体还处在绵软无力的状态,此刻被他这么一拉,直接没站稳,一个踉跄就往他怀里扑。
扶笙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温声道:“慢些,如今天色尚早,你就忙着投怀送抱,当心我……”
“打住!”荀久羞红了脸,瞪他,“你再说混话我可就不吃饭直接走了。”
扶笙用微笑代替了后半句话,改口问:“你不吃饭的话,饿到了算谁的?”
“自然是算你的!”荀久仰起脖子与他对视,“怪你欺负我!”
扶笙指了指自己嘴唇上被她咬伤的部分,挑眉问:“谁欺负谁?”
荀久又一次羞红了脸,甩开他的手掌就往正房走,“你到底还上不上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本姑娘可不是你的使唤丫头,时时都有那闲工夫伺候人。”
扶笙再不说话,微笑着跟上她。
这座别业虽然偏僻,但每日都有固定的人在打理,所以从院内到房内都如同秦王府一般整洁干净。
跨院出去有一个小小的医署,那里面有许多救急用的药粉药膏,都用小瓷瓶装了红布塞封口,外面贴了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