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龙眼肉和麦冬,四姑娘饱读诗书,博古通今,我一直以为这么简单的几味药,你是识得的。”
得知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季芷儿喉咙口顿时有些腥甜,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慢走不送!”荀久懒得看她,挥手赶人。
季芷儿虽然满脸不甘心,却还是在二夫人的拖拽下出了荀久的宅邸。
重新坐下,荀久瞟一眼旁边老僧入定般半晌不发话的季博然,“老爷子还不走是想在我府上蹭饭?”
季博然微微睁开眼,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荀久,眸中有些不解。
这个小姑娘,似乎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也会调皮任性,却绝对没有今日这般敢与季府二夫人对峙的气势。
想来定是荀府被抄家对她打击过大,短短时日迅速成长了。
思及此,季博然开口,“我听闻,你在调查荀府被抄家的真相?”
荀久一愣,原来,这才是季老爷子一大早来找她的目的?
眯了眯眼,荀久道:“老爷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同他们一样是来劝我放弃调查的?”
季博然直接无视她的话,“我是来给你指明路的。”
荀久愕然,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这老头儿会有这般好心?
季博然看穿了荀久的心思,也不辩解,只淡淡道:“你若想查,必须从三年前信都郡苍梧镇泉林村的瘟疫案开始着手,这件事的知情人不多,先帝已经驾崩,前平阳侯陶广恩也因为疫病死了,那个村子后来被烧,唯一的知情人姓燕,据我所知,他还活着,且就在燕京。”
姓燕……
荀久突然想到“美人债”的那个瞎眼老伯。
同时,她也从季博然的这番话里面听出了端倪,忙问:“你的意思是,当年的瘟疫案,并非是简单的洪涝过后出现疫病这么简单?”
季博然默了默,“或者说,先帝下旨烧村的原因并不单单只是为了烧死那些身患疫病被诊出喜脉的人。”
荀久心跳陡然加快,“先帝想烧死谁?”
季博然看向她,“你或许该问,先帝在那个村子里看到了谁。”
“看到了谁?”荀久脱口而出。
经季博然一提,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么多人不希望她去查这个案子,兴许里面真的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么秘密,会与她自身有关么?
微微一哂,季博然道:“我若是知晓真相,兴许荀府就不会被抄家。”
“那你知不知道白三郎?”荀久道:“那天晚上我去了‘美人债’,就遇到了一个姓燕的瞎眼老伯,我想问他知不知道白三郎的生平事迹,他却什么都不肯说,只唱了两句词。”
“什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