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干枯的草蜻蜓时就后悔接了主上的任务,动了恻隐之心。
她更想告诉他,那场宫变实际上与她无关,她什么也没做,没有暗中联系他的伯父,更没有参与谋划反叛。
她唯一做了的,是伸出手将他从火海里救了出来,然后带着昏迷不醒的他一直东躲西藏逃避追杀。
可是他的父王母后的确双双死在了那场宫变里,死在了他的亲眼见证之下,她现在才解释,他会信么?
羽义自然不知此时阿紫心中所想,他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极其冷心绝情,每一句话都像在剜他的心。
“所以,你以前对我的那些,全部都是假的,是吗?”羽义沉沉问出最后一句话,再度上前一步。
认识这么长时间,阿紫是头一次得见清逸温雅的羽义露出这样暴怒的神情。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阿紫心脏颤了颤,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才发现后背抵在了假山上。
“说啊!”羽义一只手撑在假山上,半边身子禁锢着阿紫,语气冷得快要凝结成冰,“你一向不是很能拒绝我的么?”
阿紫的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到,连声音都不受控制地带了几分颤意,“我……唔……”
没等她说完,羽义重重咬住她的唇。
似乎极其害怕阿紫真的会再把那些拒绝剜心的话说一遍,他狠狠堵住她的唇瓣,严丝合缝得不留一丁点儿缝隙。
阿紫蓦然瞪大眼睛,身子像被人点了穴道,完全动弹不了,只觉得唇瓣上那柔软的触感极其陌生,却又让她不住地心颤。
他的动作极其霸道,将她整个人压在假山壁上,想挪动一分都不能,后背硌得生疼。
阿紫蹙了蹙眉,伸出手用力推开他,大声吼:“苏简你疯了!”
望着阿紫怒瞪着他的样子,羽义突然冷笑,“原来你还记得我是苏简,是那个被你耍的团团转的傻子!”
“我没有!”阿紫再也受不住他这么误会下去,索性一股脑吼出来。
羽义不晓得这三个字所包含的意义,受伤的眸光落在她闪躲的眼睛上,“你说得对,我是疯了!九年前疯过一回,以为将夏日葱茏保存到深冬飞雪能换得你嫣然一笑。九年后我又疯了一回,不忍心看你就这么暴露身份,所以不惜向宫义下跪,求他隐瞒所有的真相。我疯了这么久,终于在今天全部清醒过来,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这下你高兴了吧!”
阿紫咬牙看着他,“苏简,你今日是要与我割袍断义、划清界限?”
羽义惨笑,“这不是正如你所愿么?”
“那好,你走!”阿紫含了水光的眸偏向一边,微咬着下唇,“踏出这一步,以后便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