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站起身来立在一旁。
扶笙一撩衣摆缓缓蹲下,将压在最下面的一张纸慢慢拿出来。
荀久余光瞟了瞟,那是一张看起来年代已久的泛黄纸张,上面除了岁月的泛黄颜色之外,还有隐隐约约的水痕。
很明显,这张纸曾经被水浸湿过,而且年代久远。
既然已经被水浸湿,为什么还要拿出来摆放?
荀久百思不得其解。
愣神间,方才去往仓库取纸的年轻人已经急切地跑了回来,一眼见到坍塌了一地的架子,他脸色剧变,铁青着脸走过来厉喝:“你们做了什么?”
在这件事上,荀久自认为有错在先,故而此刻听到年轻人的质问,她只好面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弄倒了你的架子,不过你放心,我会照价赔偿的。”
年轻人不等荀久说完,迅速蹲下身去,一边捡拾地上那些原就破旧腐朽的纸张,一边怒道:“照价赔偿?你拿什么赔得起这些纸?”
荀久面部抽了抽,这些都是最普通不过的纸好么?
凭借她云水斋日进斗金的高额利润,她要想照价赔偿这些架子以及上面摆放了多年的纸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只不过……
荀久的目光凝在年轻人急切的面容上。
他此时正对着大门方向,门外的光线清晰地将他鼻尖沁出来的细密汗珠照得晶亮。
荀久感觉得出,他很紧张,而且是紧张这些已经泛黄不可着墨的纸张。
心中虽然疑惑,但荀久处于愧疚之心,还是弯下身来帮着年轻人一起捡。
“走开!”年轻人突然抬起头来对着荀久和扶笙怒道:“往后我的店铺不欢迎你们前来,今日的事,我认栽,如今唯一的要求是请你们迅速离开!”
“可是……”荀久犹豫,“你一个人捡得过来?”
“不用你管!”年轻人的声音更冷,面色更寒,“这里不是你们这些金尊玉贵的人该待的地方,还请你们俩尽快离开给我留条活路。”
扶笙捡拾纸张的动作一顿,深深看了年轻人一眼,尔后缓缓站起身,对着荀久柔声道:“我们走。”
荀久从钱袋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这才跟着扶笙慢慢走出纸铺。
这一次,荀久显然比之前那一次更加疑惑。
“阿笙……”她轻唤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古怪呐,方才那种场面,正常人都会先叱骂我一顿然后趁机敲诈一大笔钱,可他却显然不稀罕我的银子,反而将那些废纸当成宝贝,紧张的不得了,莫非那些纸有什么特别之处?”
“的确是有古怪。”扶笙说着,动作轻巧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卷成细条的纸慢慢打开。
荀